晚上,我不顧我媽的阻攔,提著我的小板凳去了村口。
兜裏還揣著把瓜子。
半年前,村裏發展基礎設施,在村口那片裝了娛樂器材。
很多人都喜歡晚上去那消食。
我剛剛到,就見凳子旁邊圍了一圈人,最中心的是大嘴巴四人組。
王姨嘴上念叨著:「我大早上就瞅見林家女兒從男人窩裏跑出來。你們可得小心了,那女人長得就是狐媚揚,最喜歡勾人。」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我在外麵聽得笑出聲,有眼尖地看到我,輕咳一聲。
王姨顯然也注意到了,不過她可不慫,睨了我一樣。
「來就來了,我長輩說她幾句,她還能打我不成。」
上一世,我也念著她是長輩,起初也不願和她計較。
誰曾想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要我一命。
這次我可不忍著她。
我擠開圍在外麵的人,拿著小板凳放在王姨旁邊。
找個角度,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裏淚水湧了出來。
「王姨,你有證據嗎,這麼毀我名聲。」
我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就很好欺負。
王姨也自然以為我是個軟柿子,冷眼嘲諷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她說完還抬了抬下巴。
下一秒,我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哭得那叫一個痛苦。
「天啊,我這不知情就被那個壞男人欺負去了,王姨可要給我作證啊,我已經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王姨的臉僵了一瞬。
周圍人也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我不管她們,繼續添油加醋。
「這可是要坐牢的大罪,是哪個混蛋,拉出來給大家長長眼。」
「對啊對啊,哪一家啊。」
周圍不少人附和著,誰都見不得誰家好,都等著看笑話了。
王姨臉白了幾分。
她說不出,無論扯誰家,隻要涉及坐牢,都是得罪人的大事。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隻好硬著頭皮強撐。
「我哪知道,你一天一個方向,那麼多男人,我哪記得清。」
王姨說出這話,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些許戒備。
我冷笑一聲,覺得她們愚蠢至極。
上輩子,就因為我每天晨跑方向不一樣,就被造謠從多個男人被窩裏跑出來。
當時我覺得清者自清,不與她爭辯。
誰知竟讓村裏其他女人怨恨上我。
她們懷疑我勾搭的是她們的男人。
她們帶著偏見看我,不敢質疑男人,就把怨氣撒在我身上。
以至於我後麵向她們求救,她們都選擇冷眼旁觀。
我抹了把眼淚,繼續纏著王姨。
「沒關係,警察會來查,有幾個我們抓幾個,就是需要王姨給我作證。」
「對咯,做假證也是犯法的哦。」
我說著就掏出手機,撥打110。
電話剛剛接通,王姨就一把奪過掛斷。
她眼神慌亂地往四處躲閃,支支吾吾。
「我看錯了,沒有的事。」
她這心虛的表情在場人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知道她之前說了假話。
現在說要報警,心裏怕了。
我笑著搶回自己的手機。
哪有什麼110,就是10010改了個備注罷了。
嚇嚇她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