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衛流川遇險的消息,我顧不得後怕即刻駕馬提劍前往營救。
出事的破廟是我與衛流川初遇之地,如今裏麵沒有歹徒,隻有受傷的衛流川和一位女子。
二人相談甚歡,待我推門而入卻沒了聲音。
衛流川為我介紹,救她的女子名喚趙妙儀,是將軍府養在邊塞的獨女。
她笑著同我問好,姿態大方自然,毫不忸怩。
我心中一顫,道謝後急忙帶衛流川回府。
回府後他頭次沒有過問我過得如何,自顧自講起出巡風光,字字句句裏多了一個叫趙妙儀的名字。
他說趙妙儀不愧是將軍府的女兒,武功卓然。
又說她為人親和熱情,頗有幾分俠客氣概。
最後他看著我神色認真,他說,趙妙儀很像年少時的我。
他說得那樣真摯,若不是我親眼見過她怕是真會相信。
可我見過她,從長相到身量,與我毫無相似之處。
性格上,我是無人教養,是無知者無畏像野草。
而她是貴養出來的傲氣,有底氣的自信,像太陽。
我們二人唯一可比的隻有武功,可自嫁給衛流川後,我已多年不曾練武修習。
我不敢細看他眼底的欣喜,失手摔了瓷盤。
王妃得知自己兒子受傷匆匆趕來,見我打了藥碗更是沒有好臉。
「你瞧瞧你,身為世子妃卻沒有半點當家的樣子。」
我自覺失態,領錯告退。
檀木門外,我聽見王妃問衛流川,趙妙儀如何。
「甚好。」
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嗓音裏多了羞澀。
「妙儀早就心悅於你,沒有柳雲時她才該是你門當戶對的妻。」
「母親!我還不想談論這些。」
他說的是還不想,而不是不行。
我眨了眨幹澀的眼,半逃著離開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