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期中考成績下來，我照例把成績單拿給我爸看。

他接過成績單，隻瞟了一眼就暴跳如雷。

抄起手邊的掃帚就往我身上抽。

一下又一下。

外公做的掃帚上纏著一圈一圈的鐵絲，落在身上倒鉤起密密麻麻的皮肉。

「夏桑枝，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584，我爸死，你這是在咒老子呢。」

「白眼狼，賠錢貨。都怪你那不爭氣的媽，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

其實他根本不在乎我考了多少分，他要的隻是一個施暴的理由罷了。

又是一下，打在了我的腿彎。

腳下失力，當即單腿跪了下去，我的臉便迎接上了接下來的一擊。

臉上皮肉綻開，傳來尖銳的刺痛，鮮血染紅了半邊臉頰。

「呸，真晦氣。」

我爸朝我吐了口唾沫，扔掉手中快要散架的掃把，從兜裏掏出20塊零錢甩在地上。

「小賤人，你是故意拿臉來接的是吧。」

「你就是想讓人知道老子打你了，好出去賣慘是吧。小小年紀心思這麼惡毒，老子真是白養你了。」

「趕緊給老子把臉上的傷弄好，不然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