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血暈倒前,看到滿臉驚怒的楚晏,他竟然生生將手裏的酒壺捏得粉碎。
他才知道,八年忍辱,我隻為一人苟活,隻願再見他一麵便甘願赴死。
可那人已死,驕陽已死。
我忽然就病重了,當晚楚晏帶著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守了一夜。
“陛下,驕陽公主毫無求生之心,臣......臣等隻能盡力。”
我聽到楚晏狠戾的聲音:“她活你們就活,她死,你們就一起陪著吧。”
他在我床邊坐了很久喃喃低語,讓我想起在烏蠻時,那些男人一邊淩辱一邊在我耳邊低聲說著情話。
惡心。
藥全吐了,他又一遍遍灌進來,最後竟是用唇狠狠堵住。
他說:“楚漣,你不喝藥一天,孤就殺他邵家一人。”
“隻要你好起來,過去的一切孤都可以既往不咎。”
“你是不是很恨我?”
楚晏煩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暴怒恨聲:
“楚漣,我們才是一類人啊,肮臟不堪,邵家?你怎麼配?你為什麼不能乖一點?”
我在即將斷氣之際睜開眼,靜靜看他,滿是嘲諷。
他觸電般錯愕鬆開我的脖子,怒聲叫太醫進來搶救。
我聽到他的歎息:
“邵景臣就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