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臨近賞宮宴,楚晏又來了,見我還不換衣服,臉色陰沉。
“今夜過後,驕陽公主楚漣會病逝,孤封你為歡妃。”
驕陽是當初母妃給我討的封號,他連那段我人生中,唯一擁有過快樂痕跡都要抹殺嗎?
歡妃?供人褻玩逗趣取歡的妃子嗎?
“皇兄,這是天下之大不諱。”
楚晏掐我的下巴,看穿我眼底的冷嘲。
“嗬!若不是孤,你這副肮臟身子,隻能給死去的將士們陪葬!”
我嗤笑,說得好像萬千將士的死,是我這個被送到烏蠻和親的公主造成的似的?
他默然許久,緩了聲音嘶啞問。
“驕陽,你可曾後悔救了孤?”
我轉頭看那窗外大雨滂沱,沒看到他眼底隱隱的一絲期待和隱忍。
雨這麼大,他們說邵景臣打烏蠻時衝在最前麵不慎墜馬身亡。
連屍身都沒找齊。
再來一次,我必定不鬧著母妃偷溜出去,此生與楚晏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