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媽媽也不知道我們倆的親生父親都是誰。
因為媽媽是做皮肉生意的。
在姐姐之前,她打掉過好多孩子。
直到醫生警告她再打胎可能會死之後,才有了姐姐。
然後又生下了我。
接連生育兩個孩子,讓媽媽的生意一落千丈。
她不恨姐姐,但是恨我。
因為就是從我出生之後,才讓她沒了生意。
媽媽喜歡姐姐,因為姐姐出生之後,媽媽的生意好了很多。
很多人都說生過一個孩子的媽媽,滋味最好,也最耐玩。
所以,在她淺薄的認知中,認為姐姐是好運的象征。
可她又不能遺棄我。
其實也不是,她曾扔下過我。
但是被警察找上門來了。
媽媽很笨,遺棄我的時候,選擇了最熱鬧的街市,到處都是監控。
第二天我就被送了回來。
警察還嚴厲地警告了媽媽,所以她又不得不重新撫養我。
警察上門的事被媽媽的死對頭知道了,到處宣揚。
讓媽媽原本就不好的生意更不好了。
她把氣全都撒到我頭上,認為我是倒黴的象征。
媽媽沒了生意,養不起兩個孩子,她就去給人牽線搭橋。
有時候會帶點零食回來。
但也隻有姐姐的份。
要是那段時間拉不到人,她就會拿我出氣。
有時候是衣架,有時候是掃把。
姐姐就坐在一旁,啃著雞腿,悠閑自得地看著我挨打。
等到媽媽打累了,姐姐就會扔給我一個雞腿。
「吃點東西,別被打死了。」
然後揚長而去,找媽媽撒嬌。
我聽到媽媽的房間傳來姐姐甜膩的撒嬌聲,就著眼淚啃雞腿。
起先,我也是羨慕姐姐的,我也想和媽媽撒撒嬌。
可是隻要我一靠近,媽媽就會不耐煩的把我推開。
仿佛我是什麼很臟的東西一樣。
可是她一看到姐姐,就會喜笑顏開,會給姐姐買好看的衣服。
即便生活已經緊巴巴了,也還是會給姐姐買一個生日蛋糕。
而我隻能在一旁看著她們。
然後祈求等會兒她們剩下的蛋糕盒子上麵還能留下一絲奶油。
那種,很甜,很膩,很好吃的奶油。
十歲那年,我在偷偷舔盒子上的奶油時,被姐姐發現了。
她尖叫著向媽媽告狀,
「惡心死了。」
她是這樣和媽媽說的。
然後媽媽就將盒子踩爛,逼著我趴在地上舔奶油。
她和姐姐看的哈哈大笑。
「天生的賤骨頭!和她爸一個樣。」
媽媽不確定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所以她將那個騙她錢的男人安在了我頭上。
說他就是我的父親。
「父女倆都一個樣,一個騙子,一個拖油瓶,怎麼不趕緊去死啊!」
媽媽最喜歡咒我去死。
當年她被那個男人哄的團團轉,人給了,錢也給了。
結果那男人拿了錢就跑,媽媽等了他好久才接受自己是被騙了。
然後就生下我,開始折磨我。
十二歲那年,她又遇到一個男人。
對方說愛她,說會給她買大房子,然後拿著媽媽的錢說要出去闖蕩一番。
連姐姐都看出來男人不是好人,可媽媽還是相信了他,把錢都交出去了。
自然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媽媽真的很笨。
知道自己再次被騙之後,她一病不起。
躺在床上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但還是惦記著要打我。
我們沒有錢,媽媽去不了醫院。
整日躺在床上,把我叫到跟前,使勁擰我身上的肉。
可她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手上沒有力氣。
我也很久沒吃東西了,但是我一點也不疼。
然後我忽然就笑了。
我也不知道笑什麼,可能是媽媽虛弱的連猙獰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吧!
然後她瞪大了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我看到她倒在了床上,胸膛很快就沒了起伏。
我沒敢動,還是直直的跪在床麵前。
直到姐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