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蘇梓珊的事情我早就知曉。
吵過鬧過,最後也還是接受了。
因為公司切切實實有我的一半。
我與他少年相識相愛,大半生命、財產都交織在一起。
可親眼瞧見少年相愛之人輕佻地與人提起自己,心臟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就仿佛,曾經有過的美好都是假的。
就仿佛,他從來不曾愛過你。
對一個人的情感來源,除了歡愉,還有痛苦。
大學時候,我們異地戀。
裴遇川打半年工才湊得齊我們見一麵的錢。
分開的時候,我舍不得他走。
埋在他胸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直到最後一刻,不得不分開,裴遇川的眼底也有晶瑩的淚花。
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他,壓抑著情緒向我許諾:“等以後,等有錢了,一定對我好,再也不分開。”
後來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我想起那時他眼底的淚,我始終都相信,那一刻說出口的承諾是真的。
隻是,承諾的時效實在太短暫了。
後來我們畢業了,不用分開了,事業有起色了,有錢了。
在我說想他的時候,他明明有足夠多的錢可以買一張機票當天出現在我的麵前。
隻是,他不願意了。
越來越忙的工作,越來越少地見麵。
再後來,他的身上沾染著別人的香水味。
我歇斯底裏地質問他,是誰,是怎麼回事。
他隻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我發瘋,看著我崩潰。
臉上的不耐煩絲毫不加掩飾:“應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帶公關難道你去給我擋酒嗎?”
可後來,公司年會上。
有個經理灌蘇梓珊酒。
裴遇川當場變了臉色,以保護者的姿態將她拉至身後解雇了經理。
我便知道,他隻是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