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顧越集團找過來了。
王大川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酒都清醒了三分。
站的筆直,舉著的酒瓶也尷尬放下。
“噢......噢顧總啊,嗐,誤會誤會。”
“顧總想要這妞陪酒,早說嘛。”
“一個小姐而已!”
王總一邊陪笑,一邊順勢把我推了出去。
我沒有心思再聽他們的交談,死死抓著平頭小哥,問顧陽人在哪裏。
我當時的眼睛應該是紅到嚇人,平頭小哥的墨鏡也沒有掩蓋住他那一瞬間的驚慌。
我聽過顧越集團,目前是本地體量最大的建築商,但崛起不過五年左右,我從不知道它是顧陽哥哥的產業。
原來他已經回來了嗎,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呢......
穿過長長的走廊,室內燈光璀璨的盡頭,那熟悉的背影站在黑暗中。
我飛奔過去,不顧被高跟鞋磨得生疼的雙腳。
他回來了!我的顧陽哥哥回來了。
我一定要緊緊抱住他,和他把這幾年的難過、委屈統統講出來!
我要問他,這幾年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從不聯係我!
跳出大門,我一頭猛烈栽進黑影懷中。
“顧陽哥哥!”
沒等來他關切的回應,我隻感覺他死死直接箍住了我的手臂。
太......太用力,有點疼。
“曼怡。”
他叫的是曼怡,不是曼曼。
顧陽熟悉的聲音,卻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抬起頭,不安地看向他的臉。
七年不見,他瘦了,輪廓已經褪去往昔的稚嫩,越發清晰。黑夜中,這張俊秀又清冷的臉龐,離我隻有五厘米。
以他的身高,我幾乎是被提溜起來的,高跟鞋跟著微微搖晃起來。
我激動地仰望著他,卻被他眼中難以言喻的冰冷一點點澆滅心火。
對方麵無表情看著我,拋出了一句:“來這裏上班,學會的第一門課就是投懷送抱嗎?”
我瞬間如同被五百桶冰水同時澆灌。
為什麼?為什麼你終於出現了,卻那麼陌生......
我每天都在盼望你回來。
盼望你摸著我的頭發告訴我一切都沒事。
盼望你像往日一樣永遠站在我的身後。
你真的出現了,卻完全不是以前的你了。
“顧陽哥哥?......”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點點鬆開雙手。
我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他說的話讓我又氣又惱,死命掙紮。
那雙大手卻越摳越緊。
“想逃到哪裏去?曼怡?”
顧陽地眼神散發出我從未見過的輕浮和不屑,這讓我產生了深深的割裂感,完全無法把眼前這個男人和我的顧陽哥哥聯係到一起。
你說他被奪舍了我都信。
“還穿上了黑絲,這幾年伺候過不少人吧?怎麼,不能伺候伺候我?”
他的眼神逐漸下行,停在了我的腿上。
自尊與自卑同時強烈裹挾著我,無法麵對眼前這份侮辱。
掙紮無效,我抓住他的右手,狠狠咬了下去。顧陽吃痛鬆開了手,我一個踉蹌跌倒。
“跟我走,我有驚喜要給你”
顧陽摸了摸手上的牙印,不緊不慢的對我說。
“什麼驚喜?”我愕然回頭,想不明白顧陽的動機。
“關於你爸爸的故事,想聽嗎?”
顧陽冷笑了一聲。
“想聽就跟我走。上車。”
今天的晚風好像格外冰冷一些,我扯了扯自己的緊身短裙,冷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