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那位是個大漏鬥啊。」
「成婚也有兩年了,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子妃不會是生不了吧?」
不知是從何處傳起的謠言,上至貴族小姐下到閹人丫鬟,開始議論我不能生育。
或是影響大了,我和蕭文柏連夜就被傳召去了太後娘娘那。
「青梧,哀家看你們二人也算恩愛。」
「怎麼會兩年一個子嗣都沒有。」
太後給蕭文柏下了死命令。
要加把勁。
她太後還趕著要抱重孫子呢。
蕭文柏是個慫包,對太後說的話沒有半點反駁之力。
他整日在我身邊轉悠。
「夫人今日身子可好?」
我移了移位置,「不好。」
於是這幾日蕭文柏和我對話成了這般。
「夫人今日可以嗎?」
「不行。」
「夫人準備好了嗎?」
「沒有。」
再後來。
我以來了癸水為由直接將蕭文柏趕出了房門。
果然蕭文柏不在身傍我耳根清淨不少。
江時錦說我裝。
還說我,我這些行為在她那個時代就是典型的欲拒還迎,手段了得。
我久違的失了禮儀,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你倒是把你的心肝寶貝看好。」
我借口同蕭文柏說想外出施粥義診行善。
蕭文柏向來不敢攔我,就任由我去了。
太後倒是高興了。
以為我在為將來的孩子積攢福報。
可誰知我就是為了躲著蕭文柏。
我才不要懷上孩子和一個無用的男人捆綁一生。
正當我苦惱要借口在外行善躲避幾日時,宮裏傳來了「好消息」。
當今天子感染了風寒,舊疾複發,臥床不起了。
我知道機會來了。
那個位置有許多人盯著,不少高官定也是動了心思。
我這些年在宮裏一直費心費力的打點關係。
高太醫更是拿了我不少好處。
連他膝下唯一的女兒我都暗中操作,麵上讓父親給找了個好人家許配,商鋪地契沒少送。
我母親是苗疆人,我幼時就與母親學醫術學蠱毒。
眼下我給高太醫的這一副藥正是我研究了近十載的消魂散。
「高太醫,高小姐未來會有更好的發展。」
「事情該怎麼辦,你應該明了。」
高太醫連連點頭。
我不放心還是在高太醫身傍安插了眼線。
好在高太醫是個明事理的人,每日都定時定量的往天子的湯藥裏加料。
太後那邊同時也在施壓。
說天子身子不好,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更應早日生個大胖小子衝衝喜。
太後更是對蕭文柏許諾,事成之後她定會動用她納蘭家族的全部勢力扶持蕭文柏穩住帝位。
蕭文柏想穩住後繼的帝位,向來對太後的話言聽計從。
我想到我竟會被蕭文柏反將一軍。
蕭文柏趁著我在書房畫山水畫時點了迷香。
「夫人對不住了,我需要太後的支持。」
我能感受到四周天旋地轉,頭暈得發沉。
腳步不受控製的結結實實的跌進了蕭文柏的懷裏。
「蕭文柏你混賬。」
蕭文柏一直知道,不願意與他有夫妻之實。
我捂不住自己被掀開的衣物。
想著自己終究是有愧於羨桓。
卻怎麼也沒想到蕭文柏竟然被一個花瓶砸開了。
我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及時趕來救我的人會是江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