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蕭以沐正冷冷地看著我,那雙眼就像要把我看透。
“這位客人迷路了,屬下正在給他指路呢。”
我平複好自己的情緒,隨便扯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謝珣腦子轉得也夠快,天衣無縫地順著我的話說下去:“太子殿下的府邸可真夠大,大得我像進了迷宮一樣找不到出路,不過多虧了這位姑娘為我指點。”
“竟然問到路了,怎還不走?”
“正打算走呢。”
謝珣離開後,蕭以沐也屏退一旁的隨從,頓時寬敞的涼亭裏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他是誰?”
質問聲音響起,我心頭一緊,知道蕭以沐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但是我此時也隻能裝傻。
“今天的賓客都是殿下宴請的,殿下應該比屬下更清楚。”
“哼,太子府裏麵那麼多人不問就問你一個人?”
“隻不過是湊巧罷了。”
“那這又是什麼?”
蕭以沐用力抬起我的手腕,藏在掌心裏麵的金釵一露無遺。
我平時是不打扮的,一襲長發隻用一根發帶高高的束在腦後。此時看到這根金釵難免會讓蕭以沐懷疑。
剛剛情況緊急,我隻知道撇清和謝珣的關係,倒是忘了把這個藏好。
“殿下既然不喜歡,我扔掉就行。”
還未等蕭以沐表態,我直接將手裏的金釵往湖底丟去。
與其毀在蕭以沐手上,倒不如我自己扔掉。
但是這樣做,蕭以沐好像更生氣了,他直接將我攔腰抱起,狠狠地扔到床上。
接著俯下身來,野蠻地撕扯我的衣服。
那一晚,蕭以沐無休無止,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解氣。
但我也知道他生氣並不是吃醋,還是心中那所謂的占有欲。
屬於他的東西別人不可沾染半分,就像他自己所說:“你的命是我救的,就算死也要待在我身邊!”
被折騰了一宿,我實在沒有力氣去陪他發瘋,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床榻早已涼透,看來蕭以沐已經走了許久。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我根本無暇顧及蕭以沐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些曖昧痕跡。隨便套好衣服就往後院的涼亭跑去。
昨天光線太暗,我看不清自己扔的是哪個地方,隻能憑著模糊的記憶試探地摸去。
在湖水裏泡了許久,我整個人像處在冰窖一樣冷得瑟瑟發抖。
但是沒有找到金釵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那是傅辭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我不能再把它弄丟了。
一次又一次潛入湖底,那金釵終於被我從石頭縫裏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