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死後,我從規律的一日三餐,變成了一日兩餐,甚至兩日一餐。
我不知道父親在忙些什麼。
他經常不在家。
偶爾來送飯的時候,都是渾身酒氣的模樣。
漸漸的我發現他不大對勁,他越來越消瘦,瘦得快皮包骨了。
經常對著我胡言亂語,比我還不正常。
院子裏經常會來各種男人。
從他們的言談中,我才知道父親染上了毒品。
短短幾個月,他將車禍的十幾萬賠償款花了個精光。
他說:“這麼多錢留著幹什麼,反正也絕後了!”
我勸過他。
可在他的眼裏,我就是個神經病。
他怎麼可能會聽我的話。
又一次餓了兩天沒吃飯,黑暗中,等來的不是父親,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父親將他推進了地窖。
他對那個人說:“你睡一晚,抵一包粉的錢。”
“還是個沒開苞的女娃兒,你撿大便宜了。”
我想喊,張嘴卻是暗啞的氣聲,我想逃,渾身卻使不上一絲力氣。
我絕望無助的瞪大眼睛,流著兩行淚,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身影一步步朝我逼近。
男人摸索著欺壓過來,他熟練的扒掉我身上的衣服。
而我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隻能眼睜睜沉入無盡的寒風與黑暗之中。
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殺人。
我即便再不堪,再肮臟,也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怎麼能?怎麼會如此對待我?
他還算是個人嗎?
經此一次,我的地窖裏漸漸熱絡起來。
每晚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出入。
我知道,他們大多數都是和我父親一樣的癮君子。
根本沒有所謂的倫理道德。
隻有無窮無盡的獸欲和毒癮。
黑暗中,我看不見任何人的臉。
為了讓我老實接客,父親從不讓我吃飽。
隻有餓著,我才沒有力氣反抗。
他說:“反正你已經臟了,那個醫生說你以後也沒有生育能力了,你就幫我掙點錢吧。爸爸把你養到這麼大,你總該回報一下。”
瞧!這是一個當父親能說出口的話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父親!
我數不清自己接待了多少人。
就像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活在黑暗中,直至死亡。
沒想到有一天,鐵門被打開了。
外麵的陽光猛的刺了進來。
刺得我眼睛生疼。
模糊中我看到好幾個穿警服的人一湧而進。
終於有人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