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跡蔓延成河,江澤一盤冰西瓜吃完,禦林軍已經被他過了一遍篩子。
最開始不忠的更多,但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血河蔓延的越來越長,上來的十個人裏,就隻有一兩個還是忠誠值低於50了。
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罷了。
過完所有禦林軍,江澤看了一眼穆琤。
穆琤已經把紮在自己腿上的箭折斷,但是醫者未至,不能全部取出,隻留了一小段還在身上,感受到江澤的目光,穆琤低眉道:
“皇上,可是要將末將的這隊人馬也過目?”
江澤輕輕的點頭。
雖然說有個忠誠值滿點的穆琤,江澤並不擔心這隊禦林軍的忠誠問題,但是為了拿到係統的獎勵,他還是要看一眼的。、
隻要有一條漏網之魚,江澤就達不成“殺盡所有不忠的禦林軍”這一個條件,那死士可就要白白的少了整整一千!
穆琤看了一眼身側的禦林軍,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的禦林軍十個一起,也像剛剛那些被西廠的暗衛脅迫的禦林軍一樣,走到江澤麵前。
穆琤並沒有讓江澤失望,他帶出來的禦林軍,忠誠值沒有一個低於50。
江澤滿意點頭,看了眼跪在一邊,已經不敢出聲的簫琰,
“簫琰,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誰讓你把禦林軍集結在宮門的?”
簫琰沒有說話,依然是那個被迫被姬雨煙按在地上的跪姿,為了防止他突然使用鬥氣,姬雨煙的匕首還架在他的脖子上。
簫琰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都到了這種時候,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暴君這是打算對他們趕盡殺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江澤是殺一部分留一部分,但是就算留下的都是他們簫家的人,此時也不敢再違抗江澤的命令了。
簫琰想不通,江澤是在何處藏得這些死士?
他們在皇宮苦心布局了這麼久,自認為已經把皇宮的勢力和格局打探了個清楚,卻從未發現暴君還藏了這麼一個後手。
難不成,這勢力是暴君憑空變出來的?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簫琰真相了。
江澤看著一臉懷疑人生的簫琰,拿起濕帕子擦了擦指尖。
其實就算簫琰不說,江澤也知道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
既然是姓簫,那多半是簫鵬舉的人,簫鵬舉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了。
但是簫鵬舉的勢力很強,而且盤根錯節,現在顯然不是和他翻臉的時機。
江澤的目光又落在簫琰身上。
殺不了那個權臣,就先拿權臣的親屬撒撒氣,
“來人,禦林軍首領簫琰聚眾謀反,處車裂之刑,即刻行刑!”
話音落下,西廠的暗衛當即上前,自姬雨煙手上押走了簫琰。
姬雨煙收回手時,江澤明顯看見簫琰的頸間多了一條殷紅血線。
江澤轉瞬之間就理解了她的用意——姬雨煙這是怕簫琰動用鬥氣,所以以匕首上的毒性先壓製了他。
江澤笑了一下,看向被他篩選後,活下來的禦林軍,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的讓在場所有人都聽了個明白:
“朕最容不得吃裏扒外的東西,今日你們能活著是什麼原因,各位應該心知肚明,”
看著頃刻間就跪成了一大片的禦林軍,江澤麵色未變,繼續道:
“你們最好把今日的教訓記牢了,自此以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震懾力十足的聲音幾乎響徹朱雀門,一時之間,整個宮門附近,似乎隻剩下鮮血流淌的聲音。
雨化田和姬雨煙安靜的站在一側,被江澤特許的穆琤也站著,其餘所有人都在跪著。
雖然跪的不是那麼整齊,姿勢卻出奇的一致。
江澤很是滿意,看了眼穆琤,
“此後,你便是禦林軍首領,禦林軍的一切事務,都交由你打理,有什麼重大事件,直接來找朕。”
“是。”
【叮!恭喜宿主成功領取獎勵,獲得丹藥回天一顆,國家存在天數+5。】
聽著係統突然想起的機械嗓音,江澤心下了然。
簫琰就是最後一個對他不忠的禦林軍,那麼,被穆琤派去楚家的那幾個,也就不需要再看了。
想到楚家,江澤揮手讓禦林軍散去,便垂下了眼。
楚家,是京城五大家之一“醫毒家”中的“醫”。
醫術高超,世代出名醫,但一代隻能有一個人進宮當禦醫。
江澤搜尋了一下關於楚家的記憶,發現寥寥無幾。
連這一代楚家在太醫院的是哪個,他都沒有印象。
不過一想到楚家......江澤的目光落在穆琤身上,淡然道:
“你是穆家的人?”
“是。”
穆琤低眉,恭敬的將右手搭在左肩,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姓氏。
江澤眸中劃過一絲了然。
難怪受了傷不請太醫,反而去找楚家的人。
穆家,就是“醫毒家”中的那個“毒”,和楚家相依並存,和以精通醫術而聞名天下的楚家一樣,穆家以毒術名揚四海。
但是穆琤似乎是個奇葩,毒術的天賦一般,一身武功倒是打遍醫毒兩家無敵手,才會被穆家家主一腳踹進宮,混成了禦林軍統領。
這是江澤對穆家唯一的一點印象。
雨化田和姬雨煙的分工相當明確,死士以化屍水把屍體處理掉,暗衛負責收拾滿地的血跡。
風中的血腥味淡了些時,楚家的人來了。
為首的居然是個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江澤眉梢微挑,免了這些人的禮,這些背著藥箱的醫者便紛紛走近穆琤所帶的禦林軍。
隻有為首的那個小姑娘,還站在原地,眼神不躲不閃的看向江澤。
她穿著一襲鵝黃色的羅裙,純白繡花的腰帶束腰,顯得腰肢不盈一握,腰間的藥箱小巧精致,看起來生動又靈巧。
江澤轉了眸光,看向她的臉。
那是一張活潑而充滿朝氣的少女臉,不施粉黛卻膚如凝脂,杏仁眼中似乎藏了萬千璀璨星河,亮的驚人。
隻一眼,江澤便知道,這是個被人捧在手心上長大的小姑娘。
在江澤看向她時,楚寒漪也在打量她。
正在給穆琤摸脈的楚寒期一見,心臟都快漏跳了一拍,當即低聲嗬斥道:
“寒漪,不得無禮!”
“哦,”楚寒漪眨了一下眼,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而後眼睛又亮起來,看向江澤道:
“陛下,臣女可以給陛下摸個脈嗎?”
“寒漪!”
楚寒期摸穆琤脈的指尖變成了掐,穆琤的表情當即就扭曲了。
江澤看了眼指甲都快陷進穆琤肉裏的女子,又看向楚寒漪,淡然道:
“你不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