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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道黃辰久試道黃辰久
勝似春光

第20章

提及此事,倒也真是提醒了喬靖玄。他也都覺得奇怪得緊,為何在他的正妻明氏離開以後,這位婢女居然再無踏入西閣一步了。甚至是喬紅鸞出了如此大事,她也都不願意到西閣裏看看。若是真心把明氏當是主子,主子的女兒發生了如此大事,她身為婢女過去看看總是理所當然的。

因此,喬靖玄便想要借著喬紅鸞的口去問問,自然也就與喬紅鸞說起了那位婢女的事情:“不如你找個時間叫她過來看看吧。她的名字叫方沂南。有很多事情畢竟爹爹是個男人,總不好整日追著她來問。她也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從進了喬府以後便沒有見過有人敢對她開玩笑。你若是要問便好好問,千萬不過去與她開玩笑。”

聽到了這一番略微詭異的介紹,喬紅鸞心裏頭不免有些擔憂此事,便也就向喬靖玄請示明日與之見麵:“好,爹爹所說的我必然會記在心中。爹爹,我打算明日便過去與她談談。畢竟我這都醒過來好些日子了,她卻是完全沒有把我當回事似的,我還真想知道一下,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好,那你記得了,今日早些休息吧。”喬靖玄看著也都聊了許久,便也就匆匆離開了西閣。喬紅鸞便也就將婢女喚來了,叫婢女帶了她過去看看流蘇蘇。畢竟流蘇蘇也有幾日沒出現了,喬紅鸞這心裏頭的確是有些擔憂了。這之前也都沒給大夫看過,也都不知道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正好,奴婢所住的房間距離西閣並不是太遠,喬紅鸞在婢女的帶領下走了進去,正好看見流蘇蘇在最裏頭的一張床上麵躺著。喬紅鸞立即跑到了那張床前坐下,拿起了流蘇蘇的手為其診脈。卻發現流蘇蘇脈象微薄,氣若遊絲,立刻就塞錢給婢女去請大夫了。

很巧的是,這次請的又是上一次為喬紅鸞診脈的大夫。喬紅鸞立刻讓大夫給流蘇蘇診脈,大夫診了診脈之後,卻是一臉陰沉地向喬紅鸞說道:“這位小婢女的病可大可小,平日裏頭她鬱結於心,正好此次中藥了便也就一睡不醒了。我開帖藥給她吧,您吩咐人一日三次地給她吃下,三個月以內她必然會醒過來,大小姐您就莫要擔心了。”

此話一出,喬紅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便又問起了大夫流蘇蘇生病的原因:“有您在,我自然是不會擔心的。隻是大夫,我這位小婢女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為何會出現鬱結於心的情況呢?還有,她如今病得如此嚴重,是因為過度鬱結在心,還是說她的身子骨太單薄?”

大夫習慣性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歎了口氣向喬紅鸞解釋道:“是由於鬱結在心,其實這藥她並未攝入過多,因此能夠昏迷許久,絕非是藥力所致。而且我方才為她診脈之時,發現她本來身子骨比大小姐您還要好,因此也隻有是因為她一直悶悶不樂,才導致了如此狀況,”

“有勞大夫了。”喬紅鸞笑著點點頭,大夫此次卻是立刻撿起藥箱走人了。她想著大夫是害怕她又繼續塞錢,才會搞得一副狼狽的模樣落荒而逃。不過,流蘇蘇如今因憂思而病倒床榻,她作為小姐也是十分地過意不去,便想著要在流蘇蘇醒過來以後再一問究竟。

因為還是處於病著的狀態,喬紅鸞也生怕繼續勞累下去會熬壞身子。因此這一日下來都沒有碰過任何的賬本,反倒是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貌似這一切又回到了一個正常大小姐的生活狀態。這種生活當中沒有令人焦頭爛額的家事,也沒有使得人心煩氣躁的繼母與妹妹。

次日,喬紅鸞亦沒有太早起身,而奴婢們也乖乖地待到她起身的時候才伺候。喬紅鸞這時候倒是發現這一個個婢女跟啞巴似的,心裏頭倒是覺得有些懷念流蘇蘇在身邊吵吵鬧鬧。不過這三個月也不是太長的時間,喬紅鸞也不介意耐著性子等一等。

而且,她如今這每日也不能太閑,不然就當真是對不起喬靖玄的放權了。她吃過了早飯以後,便也就叫了一位婢女去找那位方沂南過來。而在等的時候,她便隨意拿起了一本書翻了翻。可這閨閣裏頭也就是四書五經,她看了幾段以後也都沒辦法靜下心來看,就將書放到了一邊,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把玩了起來。

不久之後,方沂南便在婢女的帶領下過來了。她看見了喬紅鸞,也是十分規矩地向她行了行禮,而後就低聲細語地問起了喬紅鸞要她過來的意思。喬紅鸞卻是一副毫不焦急的模樣,還讓奴婢去給方沂南找來了凳子,讓方沂南坐下來說話。

待其坐好了以後,喬紅鸞便問起了她一些事情:“昨日,我聽爹爹提起了,沂南您是娘親的陪嫁丫鬟,這是我這死後重生了許久,裏卻是連看都沒有過來看過我一眼。我聽說爹爹很是關照你,難道是這樣讓你覺著可以恃寵而驕了嗎?”

見狀,方沂南也就大膽地為自己辯駁道:“大小姐您可莫要這般說了,老奴可不敢恃寵而驕。老奴雖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可老奴總不能在老爺與您之間來回跑啊,而且有流蘇蘇在伺候著您,老奴所以自然也就選擇了去伺候老爺。再說了,這在老爺身邊做事,難免也是有些不方便的。有時候做也是錯,不做也是錯,老奴也很是為難啊!”

這下子,當真是把喬紅鸞給惹惱了。可喬紅鸞也都沒有一絲表露在臉上,隻不過是笑笑回敬道:“喬雨香不會是你的孩子吧?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霍雲煙應該和你也是有關係的吧?不會是你和我爹做過一夜夫妻了吧?可是又不想將此事攤開,怕這臉上不好看,找了霍雲煙進了門讓她為你撫養孩子吧?還要聯合霍雲煙演了一場戲,顯示您的高風亮節。”

聽到了這話,方沂南的樣子從方才的冷漠變成了憤怒,可嘴上卻也還是規矩著:“小姐您這話還說得真有意思,這些憑空想象的事情,您最好在這說說便罷了。若是走出了西閣的門口,您說出了這樣的話,他日若是夫人再次得勢,您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了?”

話雖是說得硬氣得很,可是喬紅鸞聽著卻還真覺得是虛張聲勢。畢竟她在與喬雨香相處之時,可是將喬雨香的不少微小特征都記下來了。其中,就有一個與方沂南像極了的地方,就是嘴角、額角、眼角的同一個位置都各長了一顆痣。而且方位的吻合度,可是說得上是毫厘不差,因此喬紅鸞也能判定喬雨香與其關係匪淺。再說了,霍雲煙居然這般容易便放過了她,這也實在是蹊蹺得緊。

所以,喬紅鸞更是毫不留情地還擊了過去:“在我的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您的日子何曾有過不下去?您居然還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過不下去。甚至我都醒過來了,您卻連演一演的探望都省下來了。您是真把我當成了傻子還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我今日可以將霍雲煙斬落馬下,明日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可是,方沂南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豈會讓這一點危險所嚇倒,她還能壯著膽子繼續與之舌戰:“老奴的話大小姐是聽不懂嗎?縱然您如此懷疑老奴,可您想要老爺相信您的計劃是一定會落空的。您難道就真的不明白嗎?對於老爺而言,我比夫人善解人意多了。很多事情,老爺知道,我知道,夫人卻不知道,也再沒有別人知道。”

無奈這不過也是吼兩句罷了,喬紅鸞才是真正把握證據之人,她淺笑著與方沂南周旋:“那也是啊!這麼好的一包止痛藥,換我是老爺,我也都隻跟你說了。可惜了,你如此喜愛老爺,可老爺真的有喜歡過你嗎?若是他真有一點點重視你,豈會連喬雨香臉上有三顆痣的位置與您一模一樣都發現不了呢?也可能是已然發現了,隻不過是不想要承認。”

雖是被看穿了,但是方沂南卻沒有一絲膽怯,反而還揚言要惡人先告狀:“大小姐,難道僅憑著三顆痣在同樣的位置就可以說明什麼事情嗎?頂多也就是說明了大小姐您觀察入微罷了,根本不是什麼強有力的證據。大小姐,若是你想要玩,老奴可以隨時奉陪,可若是您下一次繼續如此汙蔑老奴,老奴可就要將此事告訴老爺了。”

話音剛落,喬紅鸞便看到了方沂南嘴角的一絲笑意。可是在她看來,方沂南還是太幼稚了。這種死鴨子嘴硬的狀態,根本就嚇不到她半分。她反而還想著要繼續去攻破方沂南的謊言。因此,淺酌了一口擦以後,她便想著要繼續跟方沂南鬥下去。

不過,此次她倒是沒有方才一般溫和,而是一臉怒色地看了看她:“是嗎?告訴他您懷胎十月生下了雨香,告訴他霍雲煙隻不過是您的一顆棋子。告訴他你是為了保您不被戳脊梁骨才這麼做的?其實您老老實實地認了不也就好了嗎?您在這避重就輕一點用處都沒有,難道您真的如此確定我隻是想要審問您嗎?還是您還認為霍雲煙能夠帶來什麼?”

的確,方沂南已然不相信霍雲煙能夠帶給她利益,可這也並非相信喬紅鸞能帶來什麼,因此便也就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拋回給喬紅鸞:“您這麼說我倒是不明白了,難道大小姐的意思是想要幫我?可是大小姐您就不覺得您在誇大其詞嗎?這痣要長到何處去,又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您總說是我避重就輕,難道您是要我承認我一直都處心積慮地在老爺身邊嗎?”

自然,喬紅鸞也要表現出一絲誠意,便也就為方沂南分析了局勢:“也不可以說是處心積慮吧。因為您根本沒有處心積慮的資本,您在我看來不過是喜歡老爺罷了。說起處心積慮,您不覺得霍雲煙更把這個詞詮釋得很好嗎?若不是一直有您在老爺的身邊,她能夠十年如一日的對喬雨香好嗎?她真的能夠將喬雨香視如己出一樣撫養嗎?她才是想利用您的人,您不要再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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