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關於那個俊逸的小男孩，直到今天李沐雪的心裏都是有那麼些印象的。如果不是後來意外的轉學，或許到了以後自己就真的會愛上他了。

“小朋友之間的喜慕是很尋常的感情，如果往後發展就會演變成純至的愛情。”這是李沐雪在大學以後聽自己的一個導師說的。

在幼兒園裏，小沐雪一直都是個十分乖巧的孩子，從第一天上幼兒園起，冷怡就女兒說“小雪，如果你在學校乖乖表現，不哭不鬧。回來媽媽就給你買棉花糖吃。”

自那以後，李沐雪就按照媽媽的要求，為了那顆甜膩膩的糖果。

犧牲了一點點思念的淚水有什麼不可以的。

上學那段路比較近，常常都是步行去上學。除非早上賴床起晚了，才會坐一輛代步工具飛奔去。

這麼說著棉花糖的獎勵確實容易兌現。

李沐雪在學校乖乖的聽講，不惹事，偶爾開開小差不發出大的聲音。就能夠得到一朵漂亮的大紅花。回了家媽媽會從一個木箱子裏拿出一包棉花糖來賞賜她。

“媽媽，你買了一大箱棉花糖啊。是不是都是給小雪準備的？”小沐雪眨巴著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看著冷怡。

“嗯，不過媽媽要告訴小雪一件事。”

說著，她抽出了自己的一根指頭，點了一下李沐雪的鼻子。

“什麼事啊？小雪好好奇。”

“這個箱子裏是給小雪儲備的整個幼兒園時期的零食。糖吃多了要蛀牙呢，所以小雪隻能每個星期來媽媽這裏領兩樣。不能再多了喲！”

看著冷怡親近的眼神，李沐雪認真地點了點頭。

今天是周四，明天周五上了課就放假了。小沐雪想到這裏樂嗬的很，還有第一個周的零食現在自己也拿到了。

背上了自己的小背包，一路冷怡陪著她步行到了學校，然後小沐雪開始認真地和冷怡作別。

“媽媽，再見！”

“再見，小雪！”

這一副場麵有那麼些母女情深，冷怡這才想起來要給李莫城打個電話讓他下班了早點回來陪女兒。

“沐雪，真高興又見到你了。”那個小男孩看到了李沐雪，心裏就想掉進了蜜罐裏。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隱隱約約在指引著自己來到了這個小女孩的身邊。

李沐雪笑了，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窩，她伸出自己的手，牽住了小男孩。

“大家都注意了啊，男生要牽著女生的手走，現在到午飯時間了。所有的小朋友都要和老師一起去食堂。不許打鬧，被老師抓到了今天就沒有小紅花得了知道嗎？”

班主任老師看了看隊伍，按照身高次序地將所有小朋友重新在隊伍中安排了一下。

“牽著我的手，不要放開哈。老師要帶我們去食堂了。”

“好啊。那你不準放哦。不能放哦。”

我們是天上的星星，即使旅行孤單，即使之後再也沒有你陪伴，我也心甘如怡。——李沐雪

那個男孩叫蔣洛，整個童年時期陪伴著李沐雪的人。

飯堂裏都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因為小朋友吃飯都是不能自理的，所以每一個班的老師都會盛好飯放到小朋友的餐盤裏。

“今天的主菜是炒茄子和燜雞肉，湯是紫菜蛋花湯。小孩子肯定喜歡。”班主任在打菜的時候，和旁邊的一個老師說著。

都說童心未泯的人適合當幼兒園或者小學老師。她也不例外，是個非常喜歡小朋友，喜歡這個簡單的事業的人。

“來來來，小雪是嗎？告訴老師你要吃幾碗飯？”

“老師，我要一碗。”

小沐雪看著老師瞪大了眼睛那樣子可愛極了，然後就一個人安分地坐到了小男孩身邊。

“我告訴你，小雪。菜和飯拌在一起，味道更好吃哦。媽媽教我的。小朋友都會喜歡這樣子吃。”蔣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樣子十分地真誠。

李沐雪按照小男孩的意思將老師夾在盤子裏的菜和到了一塊，油漬也迸濺到了一塊。按著現在的看法說來那就是黑暗料理一樣的菜色。

風格品味獨特，味道十分不錯。這是李沐雪對小時候，這樣的飲食習慣養成給自己下好的一個定論。

直到很多年以後，除了在外麵和朋友一起進食時候，需要注意這樣禮節上的問題，她一個人待著就可以默默地將所有的菜拌在一塊，連著湯汁一起都飽飽地吃進胃裏。

“小雪雪，你的嘴巴上沾到肉汁了。不如我幫你揩掉吧。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像蔣洛這樣的小帥哥是每個班裏隻隻唯獨一個不能再多的了，加上性子好，不惹事，還會教李沐雪這樣的小女生做一些好玩的事。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啊。”李沐雪一副十分樂意的樣子。

“你以後一定要像現在這樣一直陪著我玩，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嗯，洛洛。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李沐雪羞紅的臉龐刷的一下轉換了出來，她在試探性地想要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喜歡啊，洛洛最喜歡的就是小雪了。”說完，李沐雪就牽著蔣洛的手十分開心地回了聲嗯。

這個周周末回到家中李沐雪特意將這種拌飯的方式告知了冷怡和李莫城。兩人看著她也樂嗬地表示同意。

“莫城，畢竟是小孩子。有她們的一份童趣也是很好的。”

“是啊。小雪就要滿五歲了。再過兩年要上一年級了呢。那天我們商量好的事情還記得嗎？考慮的如何了？”李莫城這話裏有話，又不明著說出來。想了片刻，又試探性地問了李沐雪一句。

“小雪，爸爸想問你一件事情。你隻要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可以嗎？回答完了爸爸睡前給你講故事好麼？”李莫城開始直視女兒的雙眼，咧開了一小部分微笑的弧度。

“好啊。”

“如果過不了多久，就是這段時間小雪就要有一個哥哥了。而且是一個會疼愛小雪的小男孩，小雪願意讓他住在我們家嗎？”

李沐雪此刻看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似是想明白到了什麼問題又開始眨巴著眼睛看著李莫城。

“可以啊。不過小雪想知道有了哥哥他會不會叫小雪起床，給小雪買油條豆漿去上學，在小雪生日的時候，送小雪一個布娃娃？”

年幼的李沐雪還不能完全地表達出她的意思，但李莫城知道女兒是想有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哥哥。

“嗯，沒問題哦。好了，爸爸要收碗進去媽媽要洗碗了喲。”

“晚上的睡前故事爸爸千萬不要忘了呢？”李莫城應允似地點了點頭。

冷怡洗好了碗筷，看到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的小沐雪。關上了放著動畫片節目的電視，將遙控器放在了它原本的位置。

“小雪，來媽媽抱過去睡啊。別一個人就這麼躺著睡著了知道嗎？”冷怡帶著哄腔把小沐雪抱回了主房裏就睡在床的正中央。

那個時候，李沐雪家還不算有錢，父母出來打工不久，憑借著每個月固定地薪資要開支用度，所以連這件租來的房子家具都是湊合著用。

實在是有些嫌舊家具邋遢就買個少數的貼補。

一房一廳，連床都是劣質木頭做的，晚上睡著會響，但是自己買來的也算是踏實安心一些了。

周末過的很快，冷怡送沐雪去學校之前在她的小書包裏放了一小包薯片。然後叮囑了一下

“小雪，好好去上學，今天要拿小紅花給媽媽看嘛？”

小沐雪踮起了腳尖，準備吻一下媽媽的臉頰，應允著“當然要，媽媽喜歡小雪，小雪也要做好一點讓媽媽看到。”

這一大早晨又來的早，天才蒙蒙亮，來學校的時候，整條路段都是霧，李沐雪第一次一個人來學校，冷怡說是要鍛煉她的能力就讓她一個人去學校試試看。

沒想到她獨立能力還算強，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洛洛，你也來了啊。”

蔣洛在書包裏翻著一個什麼東西，今天穿的是藍色的襯衫，因為是坐的的不大看到清楚他的下半身是什麼裝束。

“小雪，這是我奶奶做的手工發卡，這是多餘的我就帶來學校了。也不知道跟誰分享才好，你要不要？是小熊的圖案，可乖了。”

李沐雪在仔細地端詳著這個可愛的發卡，接著又露出一副欣喜的神情。

“謝謝洛洛，正好我要過生日了，這個送給我當生日禮物吧。洛洛能不能現在幫小雪把這個掛在頭發空空裏呢？”

蔣洛伸出了手，把發卡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又夾住了發卡的底處，輕輕地把發卡別在了小沐雪的頭上，發出了嘩然地驚歎。

“好棒，小雪你可真是美啊！”

“我們等會一起去玩遊戲吧。”

“好啊，好啊！”

第一節課就是體育課，小朋友們都排好了隊在外麵站著，老師根據適合的隊形將男生和女生分成了四大行。

不巧李沐雪又站在了蔣洛的後邊，兩個人本來上課坐一起就愛開開小差，這體育課恐怕也老實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