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大部分知青都已經返城的時候,我卻被未婚夫楊帆下放到了最臟最差的牧場。
隻因他的妹妹說,我在做知青的時候好吃懶做,愛搞男女關係。
於是,我被分配給一個六十歲的老牧民,美其名曰學規矩。
老牧民讓我睡在馬廄裏,吃泔水。
夜裏,我睡的馬廄外麵,總是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男鞋,一雙一雙。
女人們往我身上潑糞,說我是不要臉。
一年後,楊帆終於想起了我,將我接回了城。
............
在我被下放到牧場的第三百五十二天,楊帆終於派人來接我了。
那時候我正跪坐在地上給老王洗腳。
他一隻腳架在我的肩膀上,一隻腳泡在水裏。
這樣的行徑,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忍受了,畢竟老王這個畜生什麼臟事情都對我做過了。
門簾被從外麵掀開,副場長衝了進來:
“老王!快把季文書收拾收拾,楊團長派人來接她了!人已經在辦公室候著了!”
老王嚇得一蹬腿,又臭又燙的洗腳水澆了我一身。
薄薄的衣物下,我渾身青紫,沒有一塊皮肉是好的,新傷加舊傷被洗腳水燙得火辣辣的疼。
但最痛的還是心裏。
楊帆這個名字,我已經許久沒聽到了。
他是我父母的得意門生,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自懂事起便知道他以後是我的丈夫。
我倆的關係在場區並不是秘密。
所以剛被下放到牧場的時候,老王還是把我當回事的。
滿是褶子的臉也曾擠出猥瑣的笑容討好我。
指望我回去的時候能在楊帆的麵前說說他的好話。
後來,是楊芙,楊帆在三年前認的妹妹,傳話下來。
楊團長說了,季文書是在組織上犯了錯誤的,下放到這裏勞動改造,就是讓你們拿出本事,好好的磋磨磋磨她。
老王的笑臉瞬間就收了起來,又黑又粗的手摸到了我的腰上。
我嫌惡將他甩開,怒斥道:“楊團長是我未婚夫,你是瘋了不成!”
他意猶未盡地縮回了手,但眼睛還忍不住往我身上瞄。
我討厭他,討厭他這種猥瑣的目光。
可我給楊帆寫了許多信,一封接著一封,無不是讓他將我調回去。
到後麵,我幾乎是在卑微地求他,但一封回信都沒有。
老王忍了一個月,在鄉裏斷電的那個晚上,他終於忍不住爬上了我的床。
我奮力掙紮,但哪有放了幾十年馬的老王力氣大。
我大聲呼救,但方圓十裏都是草原,除了我和他,隻有成群的牧馬。
他三下兩處二將我綁在了床上,嘴裏塞的是他的臭襪子。
他好像還喝了酒,一巴掌一巴掌地抽在我的臉上,打得我滿臉都是血。
疼痛和羞辱讓我無法思考。
“臭娘們,楊團長不要你了,跟了我吧。”
“他要是心疼你,怎麼讓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跟了我個老光棍學規矩?”
“再說了,那些下鄉的女知青哪個不在鄉裏結了親,你裝什麼裝!”
“好好伺候我,給我生個胖娃娃,以後......嘿嘿......”
我哭得口腔裏都是血,心口撕心裂肺的疼。
我不明白,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楊帆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若沒有我父母的栽培,又如何有他的今天!
是他在我父母的墓前言之鑿鑿立下誓言,要照顧我一生一世。
我是他的未婚妻,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不知道那一晚是怎麼過的。
我隻知道痛的時候我是活著的,清醒的時候我是死的。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老王的酒醒了。
他從我身上下來,卷了一隻煙,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
煙吸完了,他混沌的雙眼裏隻剩下了精明的算計。
他齜著大黃牙俯視著我,啐了一口。
“臭婊子,你就是少了男人活不了,居然半夜把我灌醉了,跟我搞這種事情,害不害臊!”
“我一輩子的清白都被你這個婊子毀了!”
他把像死魚一樣的我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