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糖回歸的第一天,我的房間就變成了儲物室。
其實最開始周應淮是有些不願意的,他拉著我的手一遍遍說他愛的還是我。
可許糖隻是掉了淚,說她破產後便一直住的地下室。
周應淮轉頭掰開我的手:「茉茉,我有愧小糖,你別為難我。」
我搬進了狹小的儲物室。
許糖將我所有東西全部扔掉,倚著門框對我笑。
「假的永遠是假的,你還是趁早走吧。」
我不信,不信我和周應淮這麼多年的感情抵不上一個拋棄過他的救命恩人。
冷哼一聲,跑出去找到正在工作的周應淮。
我說之前是許糖讓我去冒充的。
話還沒說完,周應淮第一次對我發脾氣。
「江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現在不僅撒謊還汙蔑小糖?」
江茉,小糖。
高下立判。
我止了聲,沒再說一句話。
許糖撕壞我的晚禮服,讓我在宴會出醜。
周應淮說要我忍耐。
她拿著剪刀半夜剃掉我的頭發,害我帶了一個月帽子。
周應淮說這是我應得的。
我漸漸就不想忍了,為了一個周應淮,我將自己低到塵埃裏。
何必呢。
可就在我準備搬出周家那一刻。
周應淮冷著臉拿出我們從小到大的紀念冊。
將照片一張張撕碎。
篤定的說:「江茉,你想清楚,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無關係了。」
照片如雪花般灑落,了卻了我對他的情意。
他在身後叫嚷著我一定會後悔。
我一次也未曾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