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周應淮時,他麵色冷峻坐在沙發上。
周圍是一圈相識的好友。
見到我時,他們愣住,驚奇地望向周應淮。
「周少爺,你怎麼舍得讓小茉在這打工啊?」
我心裏燃上希望,期待地看著他的反應。
「在酒吧這麼多天了,脫衣舞應該學得不錯。」
他半分眼神都沒施舍給我,拋過一件薄如蟬翼的衣服甩在地上。
「周應淮你瘋了?之前小茉就算穿個超短裙你都醋意大發,現在這是?」
他的好友疑惑不解。
隻有我知道,他這是為他的小恩人出氣呢。
「周應淮,如果我說我不想穿呢?」我彎腰撿起衣服,苦笑一聲。
他身體後傾,隨意打了一個電話。
「福利院的項目……」
「我跳。」
我上前按下電話,忍著淚準備去換衣服。
「在這換」
平地一聲雷,大家宛如炸鍋了。
「你小心以後追妻火葬場啊,來,茉茉,明哥帶你出去!」
鄒明看不過,泄氣般錘了他一拳就要來拉我的手腕。
周應淮臉色愈黑。
我摸著口袋裏的東西,釋然地笑了。
「好,我換。」
說著,不等他們反應,我兩手利落地扯下衣服。
露出大片肌膚,在空氣中戰栗。
拿著衣服胡亂一套,但也隻是剛剛隻能遮住隱私部位。
我直視著周應淮,隨著火辣的音樂扭動腰肢。
不過兩個八拍,身上的能遮的衣服就越來越少。
「夠了!」
他突然暴喝一聲,砸掉音響,上前鉗住我的下巴。
「江茉,你一點骨氣也沒有嗎?」
我扯起嘴唇譏諷的笑。
無聲的僵持。
突然鈴聲響起,周應淮煩躁的接上電話。
卻又在下一刻緩和了臉色。
許糖嬌俏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茉茉跳得真好,我都發朋友圈讓其他人都來欣賞了。」
周應淮麵色一僵,朝我望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怎麼會,他竟然還拍了視頻發給她,為了博美人一笑嗎?
周應淮張口想說什麼,卻又陡然發狠。
「跳都跳了,還怕被人看嗎?你既然頂替了糖糖的身份,就該受曾經的苦!」
他撂下這句話,帶著人浩浩蕩蕩離去。
擦肩而過時,我聽到許糖在那裏控製不住地放肆大笑。
我目送他們走遠。
無力地任由自己滑倒在地。
手裏攥緊的單子被汗打濕,我看了一眼診斷說明。
無所謂的撕碎了病危單。
要死的人了,要骨氣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