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詩雨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睡下了。
虞琰拎著劍去後麵的竹林裏,對著竹子一陣發泄。
我也被神秘的力量牽引了過來,但是我並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
明明他和自己的白月光剛剛差點幹柴烈火。
難道是欲求不滿?
總不可能是在擔心我吧?
我近乎自虐地想著,但我知道一定是不可能的。
他煩躁地丟下了劍。
找到了那個給我送信的下人。
「你確定把信親自交到她手中了?」
下人立馬跪下來說是,「隻是女官還有要務在身,她說要先處理好,讓我先行一步。」
虞琰聽了啞口無言,因為他也知道皇命難違。
但虞琰還是給了這個下人一腳,「沒用的東西。」
看他這個樣子,我真的要以為他此刻正在想我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我已經死了啊!死了!
虞琰回到我的院子裏麵,拿起竹桌上的酒壇拚命往自己喉嚨裏灌。
我這時才發現,這個酒壇頗為眼熟。
這是我當年答應虞琰後才開始釀的,我是一介孤女,沒有爹爹娘親為我釀女兒紅。
不過沒關係,我自己來釀,等到婚儀結束後,我拿出來和虞琰一起對酌。
我目眥欲裂,付詩雨怎麼可能知道我的酒埋在哪裏?
隻有虞琰,他竟然拿我自己親手釀的女兒紅給付詩雨喝!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惡了,我甚至現在想拿把刀殺了虞琰。
他怎麼可以如此地踐踏我,踐踏我的真心!
我拚命想從他手中奪過壇子。
可是虞琰喝完一壇,就將這個壇子隨手往地上一扔。
酒壇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我心碎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
這個聲音也驚醒了付詩雨,她走了出來,又坐到虞琰身邊。
「我之前就想問了,這是哪家酒坊的酒?實在難喝,難為你還能喝得下去。」
虞琰道出了酒的來源,「這是歲歲自己跟著宮中釀酒師釀的女兒紅。」
付詩雨故作驚訝,「我們私自喝了歲歲釀的女兒紅,歲歲回來不會生氣吧?」
虞琰沉默了一會兒。
「你懷著孩子,外麵的酒我不放心,等歲歲回來再說吧!」
付詩雨借著三分醉意,踱步走到了院子裏的小花壇。
纖纖玉手搭上了我種植的茉莉花。
「這個茉莉花開得也這麼少,不會也是陳歲歲自己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