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後,我拖著行李箱經過客廳。
陳安伸出手拉著我拖著行李箱的手,他用及其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你要去哪裏。”
我漠然地抽了抽手,沒抽動,反而讓陳安攥著的手腕越來越痛,我一字一頓,“關、你、屁、事。”
“你別走,求你。”
陳安將我揉進懷裏,我拽著的行李箱失重地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驚人的聲響。
我皺著眉頭伸出手肘用力地要推陳安,沒撼動他分毫,反而讓更加得寸進尺。
他低著頭整張臉貼著我的後頸上,熟悉的冷香撲鼻,與我糾纏,近在咫尺的唇瓣要落下。
我一扭頭,陳安就失去良機。
在沙發上的一小時裏,我沒有給陳安任何回應。
陳安起來的那一刻,我們目光交彙。
我揚起手,直接給了陳安響亮的兩巴掌。
“醒了嗎?”
陳安的眼眶跟他臉上的巴掌印一樣,一寸寸變紅,他喉頭滑動一下。
“餓嗎,要不要吃飯?”陳安聲音輕得像是害怕我下一秒就消失。
我猛地將陳安掀開,他直接滾到地上,半撐著身子,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依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
陳安一動不動像被雨淋濕的小狗一樣可憐。
可我的心,毫無波動。
“你真是惡心透了,分手吧。”我用手背發狠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擦掉幾層皮。
把陳安的心傷透了,再離開陳家便輕而易舉。
我在酒店住了一星期,第八天,我出門沒帶傘淋雨了,晚上直接發起高燒。
模模糊糊中,我被黑暗中的人影嚇醒。
我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毫不留情地砸向黑暗中的人影。
他發出一聲悶哼,繼續朝我俯身逼近。
我不由得大聲阻止他,“你是誰!別過來,我要報警了!”
“年年,是我,我擔心你,所以讓前台幫我看著你,她看你情況不對給我打了電話,你發燒了,我現在馬上帶你去醫院。”
陳安焦急地再次靠近。
我撈起身邊的枕頭,再次砸向他,“關你屁事,滾遠點。”
陳安真的好煩人,明明我都說分手了,也離開了,他還讓人監視我。
鬧了十分鐘,我不配合他。
他隻好給私人醫生打電話過來給我看病。
私人醫生來了,他後麵跟著個於軟軟是我沒想到的。
於軟軟進門後,一雙水潤的眼眸隻盯著陳安。
她認真又迫切道,“陳總,您這幾天都沒吃飯,這些是我給你親手做的,您多少吃點吧。”
我倚著枕頭,看戲一般地看著於軟軟把保溫桶裏的飯菜一層層拿出來放在桌上。
黑椒牛排、香辣蝦、蒜香排骨......道道硬菜,看來陳安這幾天夥食不錯啊。
陳安接過餐盒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陳安端著菜,討好地問我,“年年,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飯?”
我別過臉去看向窗外,沒有回答。
陳安夾著一塊蒜香排骨湊到我的嘴上。
我厭惡地皺眉伸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