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盛國有名的大貪官,人人憎恨的奸相。
身為奸臣之女。
我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偏偏這樣的我喜歡高調追著景湛。
趕走所有對他有想法的女人,所以我在盛京的名聲更臭了。
景湛是忠慶王府唯一的後人,素有清貴恭謙盛名的天之驕子,自然對我避之不及。
於是我為他學琴,奏與他聽,他便嫌棄的皺著眉搖頭。
「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我入教坊習舞,跳給他看,他便當眾摔杯。
「自輕自賤,俗不可耐。」
後來我幹脆故意扯鬆領口撞進他懷裏。
意料之中,他一把將我推開。
可這次他卻蜷緊了雙手背過身去,紅了臉,慌了神,幹澀了喉尖。
「滾!」
這般模樣,分明是動了情。
沒想到景湛竟喜歡這麼赤裸的勾引。
我滿意勾起唇角,從身後攀上他的腰。
「景湛,你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賤麼?
日日裝什麼情種聖人,我都差點以為你此生真對我姐姐忠情不二了。」
懷裏本還燥熱的身子瞬間僵硬。
就像是被觸到了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溫潤公子終於撕下麵具。
景湛猛地轉身狠狠掐上我脖頸,聲音嘶啞。
「你不配提她!」
這般做派,哪裏還有什麼清貴謫仙的影子。
我笑,「景湛,承認吧,你喜歡我。」
「你在做夢!」
看著他暴怒的模樣,我愈發覺得好笑。
姐姐你瞧,他可不就是心虛麼。
他啊,明明對我很受用,卻總是不敢承認。
明明不是你喜歡的那種清朗才子,卻總是裝出聖人模樣討你歡心。
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