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痛得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時。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我麵前。
車門被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將我攔腰抱起。
輕輕放進後座。
我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是誰。
是曲風。
下一秒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曲風正在幫我活動手腕。
見我醒來,他連忙叫了護士,在得知我輸完液就可以離開後才放下心。
「謝謝。」
我看著他俊美的側臉,隻能無力地說這兩個字。
這不是他第一次幫我了。
曲風是顧溫晏的死對頭,他們兩人是,家族也是。
在我被顧家收養後,每一次被顧溫晏趕出家門時,都是曲家收留了我。
曲母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和藹女人,每次被她收留我總是感到一絲溫暖。
來自家人的溫暖。
但顧溫晏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我被他趕出家門後去了曲家。
大罵我背叛了他,說我不配待在顧家。
但也隻是說說,還是將我留在身邊。
我欠顧家的,也欠曲家。
曲風聽了我的話,隻是笑著,溫柔地替我揉著手腕。
「小絮,還疼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裏泛酸。
「今晚曲氏要舉辦宴會,市裏大亨都會參加。」
他頓了頓,眼含期待地看著我。
「我缺一個女伴,你願意嗎?」
我沉默了一會,同意了。
我知道曲風不止是缺一個女伴。
更缺的是一個打顧溫晏臉的機會。
而我就是這個機會。
隻是怕要讓他失望了,顧溫晏並不會因為我有什麼情緒。
他不喜歡我,何來打臉一說。
我看著天花板,想起那年初夏,微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我照例去幫顧溫晏買他喜歡喝的飲料,卻在回班的路上聽到他和朋友的議論聲。
「你說誰?時絮?」
「我怎麼會喜歡她?她也配?」
「少在這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