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親了張寡婦一口怎麼了,你還鼓動全村人給我轟出去,都是男人你裝什麼啊。」
「要不是你,我爹的這些東西都得分我一份。」
「聽說我爹的那些錢都被你拿去充公了,我呸,你就是私吞了,快說,我爹的錢都去哪裏了!」
叔叔一步一步朝邵老爺子逼近,整個房間都能清楚地聽到邵老爺子的喘氣聲。
我上前抱著叔叔的腿,想讓叔叔放了邵老爺子一命。
「叔叔,邵爺爺沒有騙人,錢都給村裏人用了。」
「叔叔,那個畫卷太危險了,你不要用了!」
我想勸叔叔放棄那個畫卷,我不想讓更多可憐的人葬送在那個畫卷上,也不想讓奶奶的怨氣再次增大。
「滾,你懂個屁,這是搖錢樹,果然是個小賤人。」
邵老爺子不管怎麼說,叔叔都不相信爺爺的錢不在邵老爺子家了。
但是又問不出什麼,叔叔隻好把邵老爺子家裏有錢的東西都搬走了。
「邵老爺子,我就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吧。」
叔叔丟給邵老爺子最後一句話就關掉了他家的門,我透過門縫最後看了一眼邵老爺子,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他了。
果然,三天後,邵老爺子就死在了家中,死相極慘,全身發紫流血而亡。
叔叔去邵老爺子家裏,把他的頭砍了下來,放在驢車前端,駕著驢車在村子裏遊走,身邊就放著那個畫卷。
他這是向全村人宣告,他將替代邵老爺子管理全村,也將接替爺爺,繼續替他們畫畫像。
「誰管村都行,隻要這副畫卷還在就行。」
在一眾人中,傳來了讓我熟悉的聲音,我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神,是餘夭。
這個人讓我感到惡心,和叔叔一樣惡心。
但好在叔叔會念在我們有血緣關係護著我。
我急忙收回眼神,加快步伐朝前跟上叔叔的步伐。
「哎,小圓,走啊,去我家床上玩啊。」
我沒想到餘夭會這麼大聲的說著,我驚恐地回頭,卻對上了他猙獰的笑臉。
「哎,你們不知道吧,小圓看著平時文文靜靜的,但我不滿足她,她還用竹簽紮我。」
餘夭朝眾人展示他手上的傷疤,一時間周圍的議論聲四起。
我想張嘴解釋,眼淚霧蒙蒙的。
眼角的淚水還沒來得及落下,一個長鞭就從眼前劃過。
「小子,再造謠你的命就別要了。」
叔叔用驢鞭狠狠地甩在了餘夭的臉上,餘夭的臉直接裂了一條縫。
餘夭捂著嘴痛得在地上打滾,剛才和餘夭搭腔的人嚇得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上前幫他。
叔叔駕著驢車掉頭,車輪猛地地壓在了餘夭的腿上。
巨大的疼痛感使餘夭再次長大了嘴,嘴上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開來。
從這天起,餘夭臉上多了一大長長的疤。
我跟著叔叔回到了家,心裏多了一份竊喜。
這不是餘夭第一次在外麵肆意辱罵我了,多虧了這次叔叔能夠為我出氣。
「叔叔,謝謝你。」我由衷地感謝叔叔。
「替我上藥。」
叔叔掀開了他的衣襟。
那被後山荊棘劃破的口子還沒有愈合。
血淋淋的皮肉映入眼簾。
就像當時爺爺活剝奶奶的皮一般。
我一下子被嚇到了,手指打顫,不小心將叔叔的藥酒全都打翻在地。
「叔叔,那畫卷真用不得啊,爺爺就是被那畫卷給害死了,我們還是把畫卷放回原處吧,讓奶奶安息吧。」
我的哭聲越來越大,我希望能換回叔叔的良知,可是我還是低估了人心的貪婪。
「明天,這畫卷就要重新開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