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暴雨怕打著搖搖欲墜的房簷,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分辨著敲門的手法,想來不是墮落街的人。
我便慢慢打開了門,卻見著了那個下午為我打傘的年輕警察。
他濕了一半肩膀,卻毫不在意地朝我笑。
他朝我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我側身讓他進來,卻見他沒有半分停頓地走向那個略微有些高的小窗戶。
他伸手將它關上,然後才朝我說道:「你哥哥說你一定沒關窗戶,我想著順路就過來看看。」
我愣愣地點頭,「你……你要喝杯熱茶嗎?」
「好啊」,他爽朗地點點頭,「那就麻煩啦。」
我從小廚房出來的時候,便見他直勾勾地盯著桌麵上的照片看。
見我出來,他有些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一些警察的職業病。」
我搖搖頭表示沒關係,將茶遞過去給他。
然後坐下指著那張照片說道:「這是我們三個唯一的合照。」
他喝了一口熱茶,「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好吧,剛剛你哥哥的證詞也跟別人完全不一樣。」
暴雨比林佑剛來的時候下得還要大。
我望著照片上安汶的笑顏輕聲說道:「是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