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曜先生,你願意娶你身邊這位小姐作為你的合法妻子嗎?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
“我願意。”
“墨姿婷小姐,你願意嫁身邊這位先生作為你的合法丈夫嗎?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
“我......我願意。”
墨韻點了點頭,順著宋祁曜的目光說,剛剛宋祁曜鷹一般銳利地眼神掃過來,墨韻感覺處在三尺冰窟裏,渾身發冷發抖,她忘不了他那句“離開這裏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她不想死,墨韻告訴自己,隻要活下去,就能想辦法逃出去。要活下去,隻有順從宋祁曜的意思。
話音剛剛落下,宋祁曜便俯下身,給了墨韻延長的一個法式長吻,墨韻被吻的喘不過氣,宋祁曜才離開她的唇,穿梭在人群中不停敬酒。
晚上的宴會還是熱鬧,宋祁曜邀請了很多社會名流,好像其中並沒有他的家人,墨韻也顧不得有沒有他家人,反正她一心隻顧著找路離開。
“墨小姐,墨小姐。”就在墨韻剛剛找到大門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個傭人突然叫住墨韻。
在觸到墨韻疑惑眼神時,那傭人態度誠懇地說道:“墨小姐,先生喝醉了,你去房間陪陪他吧。”
一進門,墨韻看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宋祁曜,墨韻瞧了瞧,拍了拍宋祁曜,又看了看外麵,宴會剛剛結束,傭人們正準備送客。腦子一轉,這不是絕好的逃跑時機嗎?
墨韻強忍著宋祁曜身上的酒氣,開始解宋祁曜脖子上的領帶,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宋祁曜此時嘴裏正喃喃著,墨姿婷你要給我忘掉何霆,你是我的女人。
墨韻搖搖頭,宋祁曜的未婚妻固然逃婚令人可氣,但是他那麼強勢,喜歡把所以東西掌控在自己手上,再加上囚禁自己,墨韻著實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想到這,墨韻加快速度,用紙團塞住宋祁曜的嘴,領帶緊緊地將宋祁曜綁在床頭,她步到窗邊,又把床單撕裂成布條的形狀,結成繩子。
墨韻向著窗外張望一番,順著戶把繩子扔了下去,墨韻拉扯著繩子往下慢慢移動,她正為自己的小明洋洋得意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好嘞,安全著地。!墨韻在自己婚紗抹了兩把,準備跑的時候,聽見後麵出來熟悉的聲音吼道:“墨姿婷,你想溜到哪裏去?你又想跟何霆私奔嗎?”
墨韻的身子徹底軟了,差點直接坐在地上。
“起來,跟我回房間。”
宋祁曜的聲音很輕,墨韻聽威而怒的味道,墨韻害往後一縮,不敢去看宋祁曜,宋祁曜根本不看墨韻,一把把她扛在肩上,就往樓上走。
“放開我,放開我,宋祁曜你個王八蛋!”嚷嚷了一路,宋祁曜硬是不放手,到了床邊,一放鬆,墨韻就從他肩上溜了下來,還咬了宋祁曜一口。
“你幹嘛啊,墨姿婷你瘋了是不是。”宋祁曜看著床上坐著的墨韻怒吼道,這女人三番兩次逃跑,還莫名其妙咬他,他才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對,我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墨韻想起這兩天的遭遇,朝著宋祁曜大聲反抗,“你把我囚禁在這裏,像一個犯人一樣把我看守我能不瘋嗎?”
“你居然還逼我跟你結婚,跟你這種人結婚,真是太可怕了。”
“你說何霆是不是,我跟你說,我還就選他了。”
宋祁曜何時受過這種氣,又有哪一個女人敢這樣指著他鼻孔罵他?沒有,除了這個女人,宋祁曜的眼神裏也慢慢起了怒意,這個女人先是不顧婚約,跟別的男人逃跑,新婚之夜,居然還在自己麵前提別的男人。
這是宋祁曜絕對不允許的,她是他的女人,即使她的心不在這裏,她的身子也不容別的男人覬覦。
宋祁曜惡臉色陰沉地看了墨韻一眼,發現她婚紗由於剛剛的逃跑,落低了一些。
宋祁曜舔了舔飲酒後幹燥的嘴唇,衝著墨韻邪笑一下,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西裝外套被宋祁曜隨手一扔,便向墨韻走了過去。
“你走開,你想幹嘛。”
墨韻雙手緊緊地抱著腿,圍成一個看起來安全的圓,看著宋祁曜一步步走了過來,她開始後悔自己對宋祁曜大吼大叫,如果自己能忍辱負重一點,這個惡魔會不會放過她?
“放過你?怎麼放過?”宋祁曜冷哼一聲,像是自問自答,又像回答墨韻剛剛問題一般,淡淡開口,“今天你就履行你作為妻子的義務吧。”
“不,我不要。”
墨韻欲掙紮,卻更加點燃了宋祁曜的欲望,他的動作更加迅速。嘶的一聲,是婚紗破裂的聲音,剛剛若隱若現的胸,現在一覽無餘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宋祁曜的喉嚨一緊。
“墨姿婷,你最好乖乖任我擺布,過了今晚,你就是我宋祁曜名副其實的女人。”宋祁曜看著墨韻不停地反抗,移開了墨韻護住胸口的手,“等下,你會非常享受這一切的,你應該沒有被何霆碰過吧?過了今晚,你和他再無瓜葛,你是宋太太。”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求求你,放過我。”
墨韻現在根本不想聽宋祁曜說什麼,她隻想宋祁曜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可是,這可能嗎?她不知道,隻能一次次盡力反抗,盡力哀求。她還年輕,她立誌做一個大攝影師,結果卻是被綁架被囚禁,難道接下來就要失身了嗎?
難道就這樣失身嗎?跟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而且貌似他還把自己當成別的女人。不,她不要。墨韻的手慢慢伸到了床頭櫃上,那裏有一個酒瓶。
“嘭”的一聲,是酒瓶破碎的聲音。宋祁曜的額頭源源不斷流紅色的液體,分不清是紅酒,還是血。
宋祁曜一隻手支撐著床,一隻手捂住額頭,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見墨韻手上拿著半個酒瓶坐在床上,眼神呆滯,不知所措。
宋祁曜按了按床邊的警鈴,墨韻害怕的往被窩裏鑽了鑽,隻冒出一個頭,表情怯怯的,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事實上,她真的做錯了,她的本意不是想傷害宋祁曜,她隻是自我防衛,她害怕。
一分鐘後,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敲門聲。宋祁曜甕聲甕氣讓來人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墨韻猜想這是宋祁曜的私人醫生來為他處理傷口了。
“少爺,這是怎麼回事?”醫生一邊從醫藥箱裏取出藥,棉簽為宋祁曜包紮傷口,一邊詢問傷口的由來。
宋祁曜眼神不自覺地望了望墨韻,她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讓他有些心疼,於是沒有說話。這無意間的一撇,讓醫生順著視線看過去,墨韻旁邊還放著一個破碎的酒這下,醫生看的是心領神會,想必是這位逃婚的墨小姐打傷了。
一想到這,醫生對墨韻的印象越來越不好了,他是宋祁曜的私人醫生,主人受傷,肯定覺得心疼。而害宋祁曜是這個墨姿婷,他聽說過這墨姿婷不知檢點,跟男人私奔,現在居然是想謀殺親夫?
這個醫生的眼神好像是要殺了我一樣,墨韻想不明白,連一個醫生都這樣看自己,醫生不應該對人相親相愛的嘛?最近真的是倒黴到底,處處遭人嫌棄。
那麼,等一下,宋祁曜會怎麼對自己呢,一開始自己隻是在言語上激怒了他,他就對自己動粗,而剛剛不久,自己用酒瓶砸他,他會怎麼對待自己?不會拿酒瓶砸回來吧?或者說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墨韻隱隱開始相信,反抗這個男人真的是很難,甚至說,自己的命在他的手上就跟螻蟻一樣。
一種無力感深深襲擊墨韻的全身,發麻,墨韻就這樣躺在那張大床上盯著醫生為宋祁曜包紮口。
宋祁曜的眉頭不時地皺了皺,墨韻看著宋祁曜也覺得自己下手太重。轉而又安慰自己宋祁曜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宋祁曜強迫自己,自己也不會這樣對他。結果,依舊不能心安理得。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宋祁曜看了看墨韻,又看了看門外,淡淡的開口。
“是,少爺,請注意傷口。”醫生畢恭畢敬的離開,順便關上了門。
門閉合之後,墨韻的心裏打鼓似的久久不能安寧,宋祁曜長久的沉默也是讓墨韻更加覺得可怕,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寧靜嗎?
“我去書房睡。”良久,宋祁曜深深望了墨韻一眼,淡淡開口,“你放心,我不會過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