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看來他早有準備,此事真的有蹊蹺!六皇子反應了過來。卻也是晚了。
王將軍卻大喊著:“這是先帝的恩準,誓死保衛天子登基!”眼看八皇子言庭的登基變得名正言順,六皇子這邊的群臣紛紛惶恐萬分“撲通”一聲齊齊跪地大喊著“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傳聖旨的人來言嶺府上的時候,言嶺和蘇玉兒正商量如何對抗八皇子即將對他們兩人下手的事情。看門的下人匆匆地跑過來,看著蘇玉兒和言嶺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王爺,王妃不好了,宮裏派人來傳聖旨了!”
蘇玉兒和言嶺相視一望,那宮人卻已經是拿著聖旨走了進來。看見蘇玉兒和言嶺一張臉上滿是笑意卻是嘲諷的意味十足“六王爺,六王妃接旨吧,灑家還忙著回宮稟報皇帝呢?”
言嶺幾時見過一個太監這般對自己,眼神也冷了幾分:“本王倒是想知道了,這天下是我們言家的天下還是你們這些閹人的天下。”
那太監頓時嚇白了一張臉,腳上一軟幾乎要摔倒在地上,雖說如今言嶺是失了勢卻也始終是破月國的王爺,他就是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那太監不禁暗道自己糊塗了,對言嶺和蘇玉兒兩人也是尊敬了起來“小的方才多有得罪是小的一時糊塗還望六王爺六王妃恕罪。隻是這聖旨還請六王爺和六王妃....”
言嶺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半點要跪下的意思。那太監也不想再得罪言嶺和蘇玉兒便匆匆念了聖旨的內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新當朝六王爺屢次犯下大錯,朕念在同為兄弟特命六王爺言嶺及六王妃蘇玉兒即刻趕往邊境不得有誤,欽此。六王爺接旨吧。”說完將聖旨遞到了言嶺的手中後便匆匆地離開了。
言嶺聞言眼中滿是怒氣,“好一個屢次犯下大錯,當真是個好借口,他真當我言嶺是吃素的麼?”說著將那聖旨一摔便是要往宮中而去。卻被蘇玉兒攔了下來,“言嶺,你冷靜點,你如今已經沒了半點權勢,根本不可能鬥得過八皇子,如今之計隻能先前往邊境再從長計議。”
言嶺雖是冷靜了下來,卻依舊是氣得不行“你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父皇被他殺害,如今還連累你同我一起前往邊境,玉兒委屈你了。”
蘇玉兒卻是一笑搖了搖頭道:“哪裏有什麼委屈不委屈,我們還是先前往邊境吧,就當做是一次體察民情的機會,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會回來的。”言嶺歎了一口氣,終是同意了蘇玉兒的話,於是兩人簡單地收拾了寫行李便踏上了前往邊境的路。
一路上言嶺和蘇玉兒倒是格外順利,連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不過一天時間便已經是離開了京城到了和鹹陽城相隔不遠的一個小鎮上,因為天色已晚的關係兩人便尋間客棧住下。客棧老板是個年近六十的老人,雖長著白花花的胡子倒也是精神十足,見了言嶺和蘇玉兒也是一臉和藹的笑意:“兩位客官是要住店嗎?最近這裏有些不太平,聽說是那邊的山頭上來了一群強盜,兩位客官夜裏便不要出門了。”
言嶺和蘇玉兒聞言皺了皺眉卻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兩人在小二的帶領下很快便到了自己的屋子,而夜色也在這個時候慢慢沉了下來。
鎮子入夜之後極其寂靜,所有的店鋪也是早早的關了門。大街上也看不到半個人的影子,蘇玉兒看了些時間卻也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地方,便關上了窗戶躺在了床上。走廊上突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蘇玉兒本想起來去看看,卻突然想起興許是小二上來給別的客人送東西便也沒有在意。而言嶺同樣也注意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隻是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便是因為迷藥的作用暈了過去。
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綁在了柱子上,眼睛也被人蒙上了黑布。言嶺頓時心下一緊,“玉兒你還好嗎?”
蘇玉兒聽見言嶺的聲音從昏迷中醒來便明白他們兩人是被人綁架了“我沒事,你放心。”
言嶺聽蘇玉兒這般說也是放了心,隨即開始用聽覺感受周圍的環境。四周的環境很安靜,言嶺甚至聽見了鳥叫聲還有溪水流淌的聲音。
“看來我們極有可能是被那客棧老板說的強盜給綁架了,不過我比較好奇,他們為什麼花這麼大的功夫就為了綁架我們。”
就在此時,卻傳來了腳步聲,聲音很重,是個男子。
那幾名男子兒好像十分痛恨言嶺和蘇玉一般,不管事解開蘇玉兒和言嶺身上的繩子還是將他們兩人帶到大堂時動作都十分粗魯。大堂裏似乎坐了許多人,剛進屋子兩人便都感覺到了裏麵的氣息十分濃重,而且聲音也十分嘈雜似乎在說著賣國賊,該死之類的。言嶺和蘇玉兒心中升起一絲疑惑正打算仔細聽那些人說的話,卻聽見正前方傳來了一陣掌聲,那些議論聲便停歇了下來,兩人眼睛上的黑布也被扯了下來。
蘇玉兒和言嶺這才仔細打量了四周的環境,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是一個山洞。他們周圍也坐滿了彪形大漢,而坐在上座的那名男子倒是顯得斯文許多,隻是他們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是對他們的仇視。
那上座的男子,見蘇玉兒和言嶺的樣子,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道:“想不到竟讓能將你們兩個賣國賊抓住,倒也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今日我們便要為破月國除害!”而周圍的人也是極其興奮,漲紅了一張臉大聲叫到“燒死他們!”
蘇玉兒眼神一暗,直直看著那上座的男子道:“當家的說我們二人是賣國賊,可有什麼證據?”
那男子卻是一笑“我們自然是得了證據,還是攔下了八皇子的走狗蘇家的信件知曉二位要去邊境談判的,說什麼談判,不就是用幾座城池換十年的安寧嗎?而且還附有二位的畫像。
”說著便將一張紙展開,上麵赫然是蘇玉兒和言嶺的畫像。
蘇玉兒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眼中的神色也愈發強硬起來,雖說蘇玉兒確實是可以召喚出魔獸來自救,但是因為並沒有了解情況便也遲遲沒有動手,“當家的難道不想想如果這是一封重要的書信,怎麼會輕而易舉地讓你們劫到,我想當家的一定沒有翻過我們的包袱吧,我記得裏麵應該有一封聖旨才對。當家的不如看了上麵的內容再說如何處置我們如何?”那男子聽蘇玉兒這般說,再看兩人眼中那堅定的神色也著實不像是那種人,便命人去取來了兩人的包袱。
兩人的包袱裏麵並沒有多少東西,隻是一些簡單的衣服還有一些銀兩,所以並沒有花太多時間便找到了那道聖旨,言嶺看見那道聖旨時眼中神色一暗,他接時隻覺得是那是他的恥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還能被他救了一命。
那男子看了聖旨上的內容也是一驚,看向蘇玉兒和言嶺的眼神也多了絲尊敬,畢竟在破月國言嶺的名聲是極好的,雖說他並未見過言嶺本人卻也是聽人提起過言嶺的事跡。再加上他日前也卻是收到了言嶺被新登基的八皇子流放的消息,而此時站在他麵前的男子也是確實是一個讓人看起來十分有正氣的人,便也相信了蘇玉兒的話。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是綁了六王爺和六王妃,多有得罪還請兩位恕罪。”
說著便為蘇玉兒和言嶺兩人鬆綁,一旁的人見了卻是大驚道:“當家的,還是小心為好,萬一他們是騙我們的,我們豈不是放虎歸山?”
言嶺聞言一笑“我言嶺征戰沙場,身上也是留了些傷痕的,諸位若是不信大可看看我的背上是不是有傷。”那男子道了聲得罪了,便將言嶺的衣服扯開了些,隻見言嶺幹淨的背上倒正是傷痕累累。一時之間,之前那些依舊懷疑言嶺的人也不說話了,那男子將言嶺的衣服拉好,替兩人鬆了綁“多有得罪,還望兩位恕罪。”
言嶺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便也笑道:“當家的也是一片愛國之心,言嶺著實佩服,隻是我方才聽聞當家的說前往邊境談判是怎麼一回事?”
那男子摸了摸後腦勺,將蘇玉兒和言嶺請到了上座“這個是那封書信上寫的,我一時氣急,又聽聞兩位來了鎮上,便也沒去調查,便將兩位抓了回來,還請兩位恕罪。”蘇玉兒聽那男子這般說,便道:“不知當家的,可否將那書信給小女子看看?”那男子倒也是一個豪爽之人,二話不說便將那封信件遞給了蘇玉兒,信上的內容隻有寥寥數語,上麵也卻是有蘇家家主的印章。
蘇玉兒自然知道蘇家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除去她好將她名下的產業全部據為己有。畢竟蘇家的野心她也不是一兩天才知道的。蘇玉兒雖和八皇子沒有過多交集卻也知道八皇子是性子陰沉,疑心極重,自然不會貿然相信剛投靠他不久的蘇家,更何況蘇家之前還和五皇子有過交集,這般來說,八皇子定然不會將這般重要的事交給蘇家來做,而是會叫自己的心腹來做,以免落人把柄。隻是這卻讓蘇玉兒更加想不通了。
八皇子會流放他們自然不會隻是讓他們二人離開京城而已,而是想在他們前往邊境的途中派人將他們二人殺害並嫁禍給他人,隻是這一路上相安無事,如今遇見的這次算得上想害他們的事情也是蘇家的人一手操控的。而蘇玉兒也著實想不出來八皇子有什麼理由不派人來追殺他們二人。
而此時言嶺和那男子的對話也告一段落,原來這裏的人都是之前因為兩國交戰而流離失所,無奈之下便在這山上拉幫結派,專做劫富濟貧的生意。言嶺和蘇玉兒本打算離開,卻被那男子攔了下來,說是要好好招待他們二人,算是作為之前對他們失禮的賠償,蘇玉兒和言嶺商量了一番便也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