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兩三分鐘,手機那端什麼聲音都沒有傳來。
突然,她冷笑一聲。
“分手?別裝了。”
“傅謹言,你想清楚了?”
“除了我,誰還會要你這麼一個送外賣的窮小子,你還能接觸到富人生活的圈層嗎?”
“這次就當我沒聽見,趁我還沒生氣,你還有反悔的餘地。”
她自認為把我拿捏了一般,篤定我一個送外賣的窮小子。
不可能有離開她一絲一毫的勇氣。
我歎了口氣。
她似乎沒有考慮過,我會和她分手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
我曾經也沒有。
我笑了笑。
可是陳婉茹。
我也是會厭倦的。
我也是有尊嚴的。
我又重複了一遍。
“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說完這句話,還沒等陳婉茹反應,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並把她所有的聯係方式拖進了黑名單。
最後把手機一扔。
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拿起手機。
看到微信裏多了一個好友的添加申請。
江玥。
她的備注裏有一行字。
“你好,我是江玥。”
添加好友後才知道。
她是江氏的獨女。
比我小兩歲。
高中畢業就開始接觸公司的業務。
現在已經能夠獨擋一麵。
不僅在二代的圈子裏,就連那些真正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們,都對她的評價極高。
後來我和江玥約好時間,和她見麵。
她身穿白色套裙。
身材曲線玲瓏有致,肌膚勝雪。
一張臉也是明豔豔的,複古紅唇,漂亮又嬌媚。
我朝她禮貌的伸出手。
她微笑著回應我。
“思想人格獨立,不惜和自己的父母鬧翻,我還挺佩服你的。”
“傅謹言。”
後來,我常常約江玥見麵。
有時候是在學校。
有時候是在公司。
沒兩天,學校圈子裏就在瘋傳。
陳婉茹和初戀謝浩然時隔三年再續前緣。
朋友聚會上,陳婉茹直接帶了人過去。
一進門,所有人都安靜了。
陳婉茹的朋友開口:“你真和傅謹言分手了?”
陳婉茹不屑一顧的說道:
“對呀,但你們說傅謹言這次能堅持多久?”
“一天?還是兩天?”
“這次,他真的有點生氣,而且現在學校你和謝浩然流言四起,我打賭五天吧!”
陳婉茹笑的輕蔑:
“不出三天,傅謹言肯定會像一條狗一樣回來求我複合。”
“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嗎?”
“隻不過我現在有謝浩然了,即使他回來跪著求我,我也不會答應他了。”
坐在裏麵的人也是紛紛附和。
“也是,傅謹言怎麼離得開你,誰不知道他當初愛你愛的發瘋…”
她的朋友開始起哄:
“那你給他打電話,像上次那樣,就說你喝醉了,讓他來接你。”
周圍的人無所顧忌,叫嚷聲一句接一句。
陳婉茹坐在中間。
她突然感到毫無來由的煩躁。
上次淩晨兩點,我還在路上一路飛馳的送外賣。
就在這時,陳婉茹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剛接起,便傳來酒吧震天的喧鬧。
“傅謹言,我喝醉了!”
訂單還有100米,我原本想著讓她乖乖等著我。
接著電話裏傳來:“小姐。我送你回去吧,你喝醉了!”
話還未說完,就掛斷了。
我當即調轉車頭。
一不小心,和來車撞了個滿懷。
頓時大腿火辣辣的痛,血淋淋的擦了一大片。
可正當我一瘸一拐的出現在酒吧門口的時候,卻看見陳婉茹和她的朋友們笑的花枝亂顫。
“傅謹言,我在這裏!”
看見我後,陳婉茹雀躍的向我跑來。
我慌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張著懷抱等她。
可她直接略過了我。
向我的外賣車走去。
“這次賭什麼?”
我扭過頭,才發現她的朋友們都圍了上來,直勾勾的盯著我的外賣車。
“就賭車裏有幾分外賣,還沒有送吧!”
陳婉茹高興的拍手:“這個好…那我打賭三份。”
“我猜兩份”
“那我一份。”
她的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紛紛下起賭注。
無人在意我逐漸暴躁無語的臉色。
等外賣箱打開,正好三份。
陳婉茹激動的跳起來,當即回去拿出一瓶香檳撒歡。
“沒辦法啦,我的傅謹言就是這麼愛我啦!”
“聽到我打電話,還有男人的聲音,可不得飛過來嘛!”
她樂不可支的哼著小曲在她朋友手上一一收錢。
我生氣的說道:“你沒事,我就回去了!”
就這樣我被她們戲弄了一番。
因為這事,我們冷戰了半個月。
後來,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