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我爸很快就趕來了學校。
甚至我媽和家裏孫阿姨都跟來了。
舍友看見我爸停在宿舍樓下的豪車和我爸媽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富貴氣息,嘴巴久久沒有合攏。
“傅謹言,你家裏這麼有錢…你竟然每頓還搶我們泡麵!
你那是出來體驗生活,你簡直是想來考驗我們呀!”
我和舍友笑作一團。
“兄弟,感謝你的電瓶車,我車報廢的這幾天,多虧了你的電馬…”
“都是朋友,苟富貴勿相忘!”
說罷,我媽給我三位舍友一人一張0萬的銀行卡便說:“感謝大家這些年對謹言的照顧,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舍友嘴巴又久久沒有合上!
然後我給舍友也叮囑了不要聲張我的真實身份。
很快我爸和孫姨已經把我的東西全部塞進了汽車後備箱。
我爸拍拍我的肩膀,似乎欲言又止。
“兒子,我們不會逼你…”
“沒關係的。”
我抬起頭。
打斷父親的話“我會進公司,我也願意見你說的那個女孩。”
其實剛剛我就想通了。
父母隻有我一個孩子。
未來家族事業也必須要有個接班人。
而我父親一直逼我見的那個女孩也是圈裏的一個富二代。
我原本很抗拒。
可我父親說過很多次讓我放心,說我們一定相處的來。
這讓我想起陳婉茹。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扮作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引誘我做了她的三年舔狗。
隻不過我原以為三年的時間…
我們本該有一些感情,我也想在今天將自己的身份和盤托出。
她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用實際行動告訴我。
我原本對她的一切美好的幻影。
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罷了。
等開車回到別墅,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我差不多三年沒回來了。
孫阿姨把我的行李拖到房間去。
我才發現,屋子裏的東西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書櫥、手辦、遊戲台。
整個屋子幹淨整潔,一點灰塵都沒有。
原來我不在家的時間裏,屋子每天都會安排人打掃。
我仰頭倒在床上,幾乎一秒就能入睡。
卻在這時。
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幾乎困的要死。
伸出手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一端的語氣煩躁又不耐。
“傅謹言。”
“你人在哪裏?”
是陳婉茹啊!她好像離開了酒吧,周圍安靜空蕩。
傳過來的聲音,倒顯得有些落寞了。
“哥哥,你今天來酒吧了?謝謝你的禮物!”
她像以往一樣叫我哥哥。
但說不清楚什麼時候,她的眼神早就漸漸變了。
懷疑和鄙夷慢慢染上她瞳孔深處的光芒。
我找不到原因,隻能歸咎於我卑微的身份。
融入不了她們這一群富貴的朋友。
她好似察覺了我心情不好,說要好好補償我。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嗯?”
“電瓶車嗎?”
可是從酒吧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不想要了。
我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色。
突然心裏從未有過的平靜。
許多話自然的說出口:
“陳婉茹,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