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然沒聽到。
蘇予檸猛地抬頭,鏡子中的那張臉蒼白得有些嚇人。
“身體不舒服?”
傅司寒看著鏡子裏蘇予檸消瘦的麵孔,聲音柔和了一些。
“嗯,有點惡心。”
蘇予檸淡淡看他一眼,用涼水洗了洗臉,同時漱了漱口,這才好受一些。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沒必要裝恩愛,有話就直說。”
蘇予檸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額前的碎發,傅司寒是真的想帶她看醫生嗎?隻是不想她掃了大家的興丟了傅家的臉,如果真的關心她,老宅就有醫生,何必要去醫院。
他大概是想找個借口離開,著急去看看他那被網友罵慘了的白月光。
“待在這裏很無聊,你不想走嗎?”
聽完蘇予檸的話,傅司寒果然收起蹩腳的關心,挑眉看著她。
“我無所謂啊。”
蘇予檸滿不在乎的衝他笑笑,她就是要讓他著急,網友罵的越凶,他就越心疼,他越是心疼舒婉,說不定就會越快跟自己離婚。
她巴不得快點離婚,但一想到離婚心口還是會疼,傅司寒曾經占據了她的整顆心,如今要把他完全抽離,談何容易。
聽聞,傅司寒臉色沉下來,沒說話,蹙眉盯著她。
“要我配合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就說是你想跟我一起過二人世界,總之不能是帶我去醫院這種爛借口,因為裝病很累。”
蘇予檸重新給自己補好妝,傅司寒直勾勾盯著她,在她以為他不同意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冷笑一聲:“做這麼多原來還是為這個。”
“你什麼意思?”
蘇予檸皺眉,,總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傅司寒卻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抓著她的手下了樓。
樓下,傅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麵色比白天蘇予檸見到他時好了一些。
“爺爺,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怎麼不好好休息?”
傅司寒拉著蘇予檸的手走過去,傅老爺子看到她,微微笑笑:“我沒事,在屋裏待著太悶了,出來跟你們年輕人聊聊天也不錯。”
“爺爺,檸檸說想過二人世界,我們就先走了,免得被人打擾。”
傅司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在場的人大半都聽到了這話,蘇予檸臉色“唰”地一下紅個徹底。
“傅少跟傅少夫人感情真好啊!”
“是啊!好羨慕傅少夫人!”
“原來傳聞真的是假的,我還以為傅少夫人不受寵呢!”
蘇予檸尷尬地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狠狠撓了一下傅司寒的手心,他是故意的。
“好好,不過你嶽父嶽母來了,你總要給他們敬杯酒再走。”
傅老爺子笑得很開心,抬手招了一個侍從過來,遞給傅司寒一杯果酒。
傅司寒想也沒想就拉著蘇予檸去找蘇父蘇母,說了同樣的話,並且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沒關係,你們小兩口培養感情是好事,我們老一輩的有什麼理由阻止,快去吧。”
蘇母曖昧地看著蘇予檸,她隻能硬著頭皮笑笑,跟著傅司寒走了。
車子駛出了莊園的大門,蘇予檸這才轉過頭狠狠瞪著傅司寒:“你無恥!”
傅司寒沒說話,車裏沒開燈,車子行駛在山路上,她隻能看到他一個側臉,他看起來臉色不是太好,蘇予檸這才想起來他剛喝了酒,雖然也就一杯果酒,但是酒駕總歸有危險。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開。”
傅司寒像是沒聽到一樣,根本沒理她,見狀她隻好默默抓緊安全帶,把頭偏向車窗外,自我安慰:“度數那麼低,應該沒事吧。”
兩人都沒有說話,蘇予檸靠在椅背上,車裏的暖風吹得她昏昏欲睡。
“嘎吱!”
蘇予檸快要睡著的時候,傅司寒卻突然一個急刹車,她的頭由於慣性撞在玻璃上,有一瞬間的眩暈,周圍黑洞洞的,借著車燈能看得出來是一片樹林裏。
“你神經病啊,開車能不能穩一點,不就是一杯果酒嗎?醉成這樣?”
蘇予檸嚇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護住自己的小腹,上一世孩子就是因為出了車禍死的,這已經成了她的心理陰影了,如今坐傅司寒的車也快成她的心理陰影了。
傅司寒卻沒回答她,快速解開兩人的安全帶,把蘇予檸的座椅放平,直接壓到了她身上。
蘇予檸對上傅司寒深邃的眸子,他眼底的情緒呼之欲出,讓她臉色瞬間變了變,用力推了傅司寒一把,根本沒推動。
“你快點起來,這不合適。”
“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有什麼不合適的,正好還沒試過在車裏做。”
傅司寒抓住蘇予檸的雙手強製舉過頭頂,另一隻手不安分地鑽進她的衣服裏輕輕揉*捏。
“我……我……,總之你不能……唔……”
蘇予檸剩下的話被傅司寒堵了回去,一股淡淡的酒味蔓延在口腔,她突然想起來傅老爺子遞上來的那杯酒和看著他倆時曖昧的眼神,那杯果酒裏有東西。
該死,上一世沒有這事啊!
“嘶!”
蘇予檸狠狠咬在傅司寒的嘴唇上,他這才倒抽一口涼氣放開了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屬狗的?”
血腥味刺激著蘇予檸的神經,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傅司寒,你不能這樣糟蹋我,你心裏裝著別人,你今天要是這麼做了,就是把幾年前的錯誤又犯了一遍,一而再再而三地錯下去就是不是錯了,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愛我的。”
蘇予檸說著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上一世,她就是這麼以為的,後來她才明白,一個男人的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就算不愛,他照樣可以跟她甚至跟任何一個女人發生關係。
“你想要孩子,爺爺,爸媽都希望我們生孩子,我滿足你,不好嗎?為什麼還想那麼多?”
傅司寒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花,不解地看著她。
“噦!”
惡心的感覺終究是沒壓下去,蘇予檸當著傅司寒的麵,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的觸碰,就讓你這麼惡心?”
傅司寒臉色猛地一變,“刺啦”一聲,蘇予檸的禮服裙子直接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對,我已經不愛你了,一想到要給你生孩子,就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蘇予檸倔強地看著他:“你不是很在乎舒婉嗎?打電話叫她來啊?你不是說,做的時候我就像是死魚嗎?”
傅司寒沒說話,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眼裏似有暗湧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