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令下,城牆上槍聲大作。
此刻天色已經逐步的黑了下來,可以看到城牆上的火銃突出了一道又一道火舌。
因為下麵的火槍隊已經靠近子彈,帶著風聲不斷的擊中順軍槍手。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響起,200人的順軍火槍隊,在城牆上士兵一輪騎射後,居然倒下了1/4。
剩餘的士兵在這一瞬間都有些慌了,但還沒等他們逃跑,城牆上的槍聲緊跟著再次響起,子彈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紛紛的落在他們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後,火槍隊隻剩下了不到50人。
這些人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紛紛轉頭就跑。
可惜朱慈炯的火槍是經過改進可以連發的,這些人根本逃不出彈雨的覆蓋。
在一聲又一聲慘叫後,最後五十人也被消滅在城牆下。
將自清看到這裏急得差點吐血,憤怒的他親自舉起長槍,率隊要進行最後的衝殺。
可就在這時,身後山穀樹林中殺出了一隊快馬,他們一個個呐喊著衝向將自清所在的隊伍。
將自清看到這種景象整個人都懵了,一時間沒有做出任何指令。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也已經衝到了近前。
這群明軍衝到進前後,便立刻槍聲大作,三眼銃噴吐著一道又一道火芒。
將自清瞬間醍醐灌頂,快速撥轉碼頭拍馬就走。
同時大聲的命令所有步卒。
“撤......對方有伏兵。”
主將都跑了,下麵的那些步卒哪還會有賣命的?紛紛丟盔棄甲,轉頭就跑。
朱慈炯在城牆上看到這一幕,毫不遲疑,立刻對宋延恩命令道。
“打開城門,率領500步卒乘快馬一同追殺。”
宋延恩當即抱拳是你轉身就走。
很快,僅僅不到一分鐘時間,薊州西門大開,宋延恩親帥500輕騎快速的衝出去。
和外麵埋伏的李若璉兩軍合並一處,衝著將自清的逃兵一路砍殺。
直到衝出去十裏外砍殺近千人之後才轉頭撤回。
將自清一路倉皇回逃,一直逃到昌平城內,和郝俊吉留守的部隊彙合才稍微穩住心神。
這一戰朱慈炯贏了,這是明軍對順軍以來少有的一次勝利。
等到宋延恩、李若璉率部隊回來的時候,城內一片歡騰。
一直觀戰的2萬,壯丁在看到明軍凱旋而歸後,一個個高舉雙手歡呼出聲。
朱慈炯站在城牆上也意氣風發。
很快宋延恩和李若璉紛紛來到他麵前單膝跪地。
“陛下,將自清及其步卒已經潰逃至昌平城,我二人一路追殺至十裏外削敵手1000有餘。”
“好,非常好。”
對於這一戰朱慈炯相當滿意,這一戰終於扭轉了明軍對順軍的頹勢,同時也給自己這個剛剛登基的皇帝打出了一絲微風。
借助著這股威視,他接下來一係列的座位估計都會輕鬆不少。
“你二位將軍此戰辛苦了,各賞白銀千兩,另外每名參加戰鬥的士兵賞白銀十兩。”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慈炯命令下達,所有人全都山呼萬歲,興奮至極!
一場戰鬥結束,參與者都拿到了豐厚的封賞,這讓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戰鬥結束,朱慈炯讓李若璉派出斥侯偵察昌平城是否還有後續動作。
隨後自己終於可以輕鬆的回到大帳內好好休息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2天日上三竿。
朱慈炯簡單洗漱之後來到廳堂前。
昨夜的戰鬥打出了氣勢也打出了威嚴。
今天他剛剛來到大帳前,宋延恩和李若璉便拱手施禮。
兩人各自帶來一個好消息。
“陛下!昨日戰爭後陛下手中的2萬步卒中有近千人想要從軍,請問陛下是否允許。”
朱慈炯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後笑容逐步擴大,最後他哈哈的笑出聲來。
“允許!當然允許,這可是難得的擴軍機會,不僅僅是這些人,在剩餘人中也征召一番如有同意者,一並允許其從軍,不過年齡要控製好,要十六至40歲以下。”
“諾,陛下!末將領命。”
宋延恩十裏退下李若璉又說出了第2個好消息。
“啟稟陛下,昨夜戰後我們等收繳戰場,繳獲火銃200餘支,刀槍弓弩千與支,輕甲300副,重甲150副,馬550匹,金娟銀箔財器若幹。”
朱慈炯輕輕點頭,對此相當滿意。
“通知器械房,將新繳獲的火銃全部改裝成轉輪式火銃!”
“諾,末將領命。”
李若璉剛剛退下門外就響起了一聲高呼。
“陛下!薊州太守桓恒求見。”
坐在主位的朱慈炯眉毛輕輕上挑,嘴角也不覺勾勒出一個弧度。
“桓恒?我正想找你,你卻自己來了,好啊。”
想到這,立刻命魏定方把人帶進來。
片刻後桓恒在魏定方的帶領下走進大帳。
剛一進來,他便雙膝跪地直接叩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之前桓恒也做過同樣的事,但那時候朱慈炯可不覺得他真的在心裏認可自己。
現在估計他被昨天晚上自己手下步卒的戰力給震驚了,此刻應該是已經害怕。
朱慈炯看著渾身並沒有說話,同樣也沒讓他起身。
跪在地上的桓恒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此刻他的額頭已經隱隱的出現了汗漬。
整個大帳內寂靜無聲,甚至有些落針可聞。
在這種煎熬中,桓恒久久未能等到朱慈炯讓其瓶身的話。
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桓恒越加感覺到心中慌張。
想了想他咬緊牙關,再次出聲道。
“陛下昨夜予匪軍交戰大獲凱旋,圍城為身為薊州太守,當盡地主之誼此次特送來金銀絹帛牛馬羊肉犒賞三軍,還望陛下恩準。”
朱慈炯滿意的點點頭,直到這時才輕飄飄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平身吧。”
桓恒起身,臉色卻依舊不好看,朱慈炯昨晚的戰鬥讓他不敢輕視。
加上他手中還有2萬步卒,桓恒很擔心對方會給他小鞋穿。
正思索間,朱慈炯聲音幽幽飄進耳中。
“桓恒!昨夜朕於順軍交戰,為何不見你過來馳援?”
“回陛下!南城同樣重要,末將不敢擅離職守!”
朱慈炯輕輕頷首,卻話鋒一轉。
“既然這樣,你給我解釋一下,昨夜你全員帶甲,扼守西城內門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