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臉凶相,麵色陰沉,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三叔。”
關沁雪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失去了剛才的強勢。
“鹿霜,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人聲音粗獷,即便是簡單地一句話,也給關沁雪帶來一股壓迫感。
這是她父親的三弟寧天雄,也是關家的三把手,關沁雪作為晚輩,不敢再他麵前太過放肆。
“三叔,張老給這些病人治療了這麼多天,一點效果都沒有,我隻能另尋他法。”
關沁雪解釋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林家,為了關家。”
“關小姐,我治不好病人,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
張康德指著周元,透著恨意:“可你偏偏找一個無名小卒來頂替我,而且這小子還羞辱我,我張康德混到今天,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
“鹿霜,你太沒規矩了!”
寧天雄怒斥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張老如此不敬。”
“三叔,我並不是不敬張老,我隻是救人心切。”關沁雪道。
寧天雄冷哼一聲:“張老是何等人物你不清楚嗎?連他都束手無策的病人,在淮海還有誰能救?”
張康德揚起臉,很是傲慢。
“你對張老不敬就算了,還找來一個黃口小兒來頂替長老,你可知道,這傳出去會對張老的名聲影響多大?”
寧天雄訓斥道:“鹿霜,你太任性了!”
“三爺,你別責怪關小姐!”
張康德說著,痛恨地看向周元:“她隻是被這個騙子蒙蔽了雙眼。”
寧天雄緩緩看向周元,眼神陰冷:“小子,就是你羞辱長老,還口出狂言,說你能治好這些病人?”
周元抬了抬眼皮:“羞辱算不上,我隻是實話實說。”
“你......”
張康德要剛發怒,卻忍了下來,冷哼一聲:“你不是說我醫術不行嗎?那我倒要問問你,你能治好這些病人?”
“不能!”
周元隻說了兩個字。
“不能?”
張康德不屑地笑了:“剛才看你這麼狂妄,我還以為你是什麼神醫呢,原來你隻知道吹牛而已。”
“果然跟我猜的沒錯,你就是個隻知道耍嘴皮子的騙子!”
“像你這種人也敢稱自己是醫生,簡直玷汙了這個行業!”
“我必須要報警把你抓起來,讓你牢底坐穿,省得你再出去害人害己。”
一聽周元說治不好這些病人,張康德終於找到了發泄點,他要把周元送進牢房,隻有這樣他才能出一口惡氣。
“周先生......”
“請便!”
關沁雪正要替周元解釋,但周元卻打斷了她。
關沁雪不明白,周元明明把病人給治好了,可以理直氣壯地打張康德的臉,為什麼他不這麼做?
“好小子,還敢挑釁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今天,我一定把你送進監獄。”
看著周元這張自以為是的臉,張康德怒火中燒,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關沁雪神色一沉:“張老,適可而止。”
“關小姐,你還替他說話?”
張康德不悅道:“難道你非要被他給騙了,才會後悔莫及?”
“他騙我什麼了?”
“我......”
張康德一時無言。
“你口口聲聲說周元是騙子,但我並沒有給周元一分錢,周元也未開口向我索取。”
關沁雪振振有詞道:“反觀你呢,你拿到了一千萬的酬勞,卻沒有治好一個病人,這你又該怎麼解釋?”
“你......”
張康德說不過關沁雪,隻能看向寧天雄:“三爺,關小姐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從今往後,關家不管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再出山!”
“關沁雪,你給我住口!”
“這種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把你騙得團團轉,此人絕不能留!”
寧天雄冷著臉低吼一聲:“來人!”
話音一落,五個打手走了進來。
“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一聲令下,五個打手立刻向周元圍了上去。
“住手!”
關沁雪迅速擋在周元的麵前:“我看誰敢動周元。”
寧天雄見狀,神色陰惻惻的:“鹿霜,為了這小子,你連你的三叔都要反抗?”
“三叔,凡事都要講道理!”
關沁雪冷聲道:“周元並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能把他抓起來。”
“我懷疑他對關家圖謀不軌,就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
寧天雄厲喝一聲:“就算你父親在這,也會同意我這麼做。”
關沁雪冷笑:“若是我父親在這,你敢這麼放肆嗎?”
寧天雄眉頭微皺:“關沁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用你父親來壓我?”
“三叔,你給我聽好了!”
關沁雪一字一句道:“周元,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