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者的敵意,周元很淡然,反問一句:“你說我是騙子,那我請問,關家找你來看病,花了多少錢?”
老者冷哼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周元沒有回答,看向關沁雪:“關小姐不介意的話,可否告訴我?”
“一千萬!”
“一千萬,不少了吧。”
周元直勾勾地看著老者:“關家花了這麼大的價錢找你來治病,可你並沒有把病人給治好,而我分文不取,你卻說我看中關家的錢,到底誰才是騙子?”
“小王八蛋,你敢說我是騙子?”
聽到周元的話,老者頓時大怒。
他張康德行醫數十年,現在還是淮海市醫院的教授,他敢說,在淮海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醫術比他更高明的人,而且他還是很多富豪的座上賓。
別人請他看病,無論出多少錢,都還要看他的心情。
可眼前這個年輕小子,卻敢說他是騙子,屈辱,太屈辱了!
周元淡淡道:“我隻是提醒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別人是騙子,自己醫術不行,更別倚老賣老!”
“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張康德火冒三丈:“關小姐,我要你立刻把這家夥給趕走,否則,躺在裏麵的病人,我就不治了。”
關沁雪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覺得周元並沒有說錯,張康德的確在倚老賣老。
現在還威脅她,讓她把周元趕走,仗著自己資格老,就敢跟關家叫板?
周元冷笑:“讓你治,你能治得好嗎?還威脅關小姐,你覺得全世界隻有你能治病?”
“你......”
張康德被周元懟得啞口無言。
“好了好了,別爭了。”
關沁雪打圓場:“張老,病人情況危急,先讓周元看看吧,萬一周元能治好呢。”
“關小姐,既然你非要相信他,那我不攔你。”
張康德冷冷道:“但醜話我先說在前頭,隻要你給這家夥看了病人,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再插手,因為我張康德丟不起這人。”
這種事傳出去,別人會說他張康德沒本事治療的病人,還需要一個年紀輕輕的無名小卒來看,這是他無法忍受的恥辱。
“周先生,跟我進去吧。”
關沁雪帶著周元進門。
“張老,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張康德也想跟著進去,但被關沁雪攔在門外,隨後把門關上。
張康德氣得臉都扭曲了:“丫頭片子,居然敢對我不敬,你給我等著!”
周元一上樓,就看到有五個病人躺在床位上。
床邊,擺放著生命儀器,儀器顯示生命體征很虛弱。
周元走過去查看,五個病人,整張臉都蒼白,圍堵嘴唇發黑。
“他們是中毒了。”
周元一眼就看出了病症。
關沁雪點點頭:“不錯,但卻查不出他們中了什麼毒。”
“先跟我說說來龍去脈吧。”
“他們之前去了一趟北省待了三天,想要開拓北省市場。”
關沁雪解釋道:“但在他們回來的前一天,突然失去了一切聯係,五個人都聯係不上,再後來他們就回到了淮海,沒多久就一病不起了。”
周元一邊聽著,一邊走到床邊,給病人把脈。
“還好,有救。”
此話一出,關沁雪頓時激動道:“周先生,你是說真的?”
周元沒有多說,拿來銀針,他把銀針過了一遍,微微閉眼熟悉了一下針法。
下一秒,周元雙眼睜開,爆出兩道光芒。
“嗖嗖嗖!”
周元出手如風,快速出針,銀針簌簌而落,正中穴位。
隨著銀針相續落下去,五個病人的臉上慢慢出現了一絲血色,嘴唇的烏黑開始消散下去。
而他們的七竅緩緩流淌出一絲黑色液體。
“這是血嗎?”
關沁雪咽了一口唾沫,她還沒見過這麼黑的鮮血。
“不是,這是苗疆一種血蟲。”
周元目光銳利:“服用進體內後,血蟲會化成黑水進入五臟六腑,侵蝕身體,隻需十天,人體就隻剩下一攤白骨!”
關沁雪驚呼一聲:“誰這麼狠毒,居然給我關家的人下這種毒藥。”
“如果我沒猜錯,是有人想害你關家。”
周元神色肅然:“這種血蟲,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而他們是從北省回來後才發病,你好好想想,你們關家是不是在北省得罪了什麼人,不然對方不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關家能有今天的成就,的確得罪不少人。”
關沁雪眼神慢慢黯淡下來:“我心裏已經猜到......”
“砰!”
關沁雪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張康德帶著一個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走上來。
張康德滿臉陰沉地指著周元:“三爺,我說的騙子就是這家夥,關小姐就是被他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