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丫鬟,小姐逃跑了。
皇帝為了尋找小姐的下落,折磨了我一個月。
我被他打的遍體鱗傷,卻仍是一幅硬骨頭,絲毫也未透露小姐的下落。
後來皇帝聽說女兒家最是在意清白,當晚便拆了我的傲骨。
可第二天,小姐主動找上皇帝。
她說:「我們穿越女都是有光環的,天生就是要當皇後的,你個小丫鬟懂什麼?」
我的確不懂,因為她這身份,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
「招不招?」
一道鞭子甩到我身上,鮮血飛濺。
我痛得悶哼一聲,更多的便是麻木。
將軍死的第九天,和小姐一同逃亡在外的我便被新帝的人抓住了。
他們想從我口中撬出小姐的下落,於是便將我關在這牢裏,日日施以刑罰。
我衣衫破碎,同鮮血牽連得不分彼此,鑲進肉裏,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有時候,我直恨不得我死了,也別再遭遇這般的苦楚。
可是我不能死,不能死,我死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小姐,更報不了將軍府全府幾千縷冤魂的仇!
我艱難地睜開眼,見這獄中來了個生麵孔。
他著一身白衣,眉目清冷,盯著我看了許久。
聽到有人喚他「主子」,我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他是嚴映,如今的新君。
我最想殺了的人!
害得將軍府滿門抄斬的凶手!
看出我異樣,嚴映微一蹙眉,往前走了幾步。
「倒算是個忠仆。」
他接過侍衛遞來的長鞭,卻又停了一下,將那刑具扔到地上。
「換個別的東西來。」他說,「我倒要看看,她骨頭能硬到什麼程度。」
冒著滾滾濃煙的通紅鐵塊便出現在了場上,嚴映滿意地笑了起來。
滋——!
難以言喻的疼痛感傳遍全身。
像腐爛的肉,被刀子挖開、搗碎。
我慘叫一聲,下齒生生咬爛了唇,滲出鮮紅的血。
血好像也從眼眶裏流了出來,眼皮突然變得很重,很重。
「招不招?」
嚴映欣賞著我的神情,他似乎有些高興,眉目微彎。
「嗬......」
我堂然大笑了起來,一口鮮血不偏不倚直接噴到他臉上。
「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小姐的下落!」
血從嚴映那張臉上滴下來,落到他幹淨的衣領,暈出一點紅。
嚴映抬起頭,模樣好似修羅。
他卻輕輕的,輕輕的笑了起來。
「好!真是好!」
他伸出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你讓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我感覺生機迅速從我的胸腔中離去,身上無一不疼,疼得我近乎昏死過去。
視線朦朧間,我看著嚴映笑著,伸出一根手指。
「一炷香。」
他的手指白淨修長,有如上好的羊脂玉。
「不招就砍一隻手。」
話語傳進耳中,我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嚴映未登基前,不愧是以殘暴著名的皇子,有的是我難以想象的手段。
「…招。」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分外沙啞。
「你湊近些,我告訴你......」
嚴映愉悅地眯起了眼睛:「早這樣,不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嗎?」
他湊近了我。
我緊緊盯著他的耳朵,張大嘴巴,不管不顧地狠狠撕咬上去!
「賤婢!」
嚴映吃痛大叫,抬起腿用力踹上了我的小腹。
我被踹得橫飛起來,身體在地上翻滾幾圈,腦袋重重磕在了牆上。
鮮血淋漓。
我卻放聲大笑。
「想從我這裏知道小姐的下落?」
「做夢!」
「嚴映,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我知道嚴映不會殺我,他還等著,從我這裏得到小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