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二天,陸明月突然說起了戒指:
“阿晏,上次我去你家看見過一張戒指的設計稿,我好喜歡,是不是你設計了好久想拿來當做驚喜送給我?”
池晏給她削水果的手一頓,我看見了男人臉上的茫然,因為他從來沒畫過戒指的設計圖。
他安頓好陸明月後回家了一趟,我跟在他身後他進了門看著他麵無表情的略過已經空曠的衣櫃和房間看著他在房間各處翻翻找找。
最後他還是找到了我設計的我們婚戒的圖紙。
那是我窮時一個毫不起眼的幻想,幻想著我們有錢以後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做一對漂亮昂貴的戒指。
隻是這張圖紙最後蒙了灰,我拿出來時池晏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不喜歡這個設計,過兩天我給你買個更好看的。”
隻是連那個更好看的他最後都忘了,我拚命的想將他手中的設計圖搶回來。
那是我的東西。
可我忘了,我已經變成了靈魂什麼事也做不了。
池晏將那對戒指做了出來,在醫院裏鄭重的向陸明月求了一次婚。
他仍是單膝跪地,隻是穿著筆挺帥氣的西裝,那雙手也因為長期的養尊處優變得修長漂亮:
“明月,你是我年少的心動是我無法觸及的月光,你願意讓我來照顧你愛護你嗎?”
醫院的後院中不斷有病人和護士停下駐足。
他們都是一臉羨豔的看著已經眼淚婆娑的陸明月。
醫院、絕症、求婚,這三個關鍵詞連起來怎麼看都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所以陸明月答應時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所有人的祝福。
那枚戒指比我想象中還有閃還要好看,最後也被池晏戴到了陸明月的手上。
我看著兩個熟悉的人走上前來拉著陸明月的手,他們和藹的將一個銀鐲子戴在陸明月手上。
是裴清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