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隻是愣愣的看著鏡子中這個身穿婚紗美得側目的女人。
如果這套婚紗是我穿大概不會有她這麼漂亮,畢竟池晏也說過我長得太寡淡,連死時也那樣的不體麵。
被玻璃刺穿皮膚的疼痛好像已經消失了很久,其實隻過了半個小時。
明明半個小時前,我那個話多的助理還在跟我嘰嘰喳喳的說著公司的八卦,我將我的工作跟她交接好說要去另一個城市出差一段時間又或者是說散散心。
我實在無法做到看著我的丈夫為了滿足一個病人的臨終願望跟她假裝結婚。
池晏看向她的每一個眼神也都在昭示著他對她並不隻是簡單的滿足願望。
車禍發生時我的每一次喘息都讓玻璃紮得更深,我動了動已經玻璃刺穿的手掌,忍著劇痛點了池晏的號碼。
大雪從破碎的車窗飄進來融化在我的血中,我嘴中呼出的白霧一次比一次稀薄,電話那頭的“正在通話中”像是在宣判我死刑。
我忍不住咳出一大灘血,滿眼血色。
我也......最討厭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