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去看看我爸現在的情況。
奈何我一個靈體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我家地址發給手底下的保鏢。
沈千鶴做事,果然有效率。
三天過後,再次見到我爸的時候,我被他的慘樣震驚了。
鼻青臉腫,渾身上下臟兮兮沒有一件好衣服,步履蹣跚走到沈家門口。
我瞳孔微微一縮,心口刺疼。
沈千鶴,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沒再磕頭下跪,消瘦的身子挺直脊背,扯著幹啞的嗓子大聲訴說著沈千鶴的惡行。
我了解我爸。
他是一個很看重自己品節的人,從來不會想到用輿論迫人低頭。
如今卻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反抗。
也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了。
“沈千鶴,你必遭天打雷劈,我們陸家待你不薄,待你那小白臉不薄,你們就這樣報答我們?!”
“你還想找陸川呢,知不知道陸川早就死了!”
可惜了,沈千鶴不在,這些話她注定聽不到了。
顧北嶼帶著人出來,一臉得意和鄙夷。
哪裏還有半分在沈千鶴麵前溫潤公子的樣子。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爸,嗤笑一聲,“看來還是打得不夠狠啊,還有力氣叫囂。”
又對著身邊的保鏢打了個手勢。
“去,把他打到沒辦法開口說話為止。”
幾個人一擁而上,把我爸死死鉗製住,有人舉起手臂粗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爸身上。
我爸疼得滿頭大汗,但是口中對於他們的控訴依舊沒有停下來。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顧北嶼急了。
他怎能不急,他怕被人發現自己鳩占鵲巢,他怕別人笑他是沒用的小白臉。
於是發了狠。
“快點打斷腿,丟去百公裏開外的郊外。”
一棍子下去,我爸臉色慘白,疼得險些暈過去。
我眼睜睜看著他小腿骨凸起。
顧北嶼這個畜生,活生生打斷了我爸的腿。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來,一身紅色長裙的沈千鶴從車上下來。
美目淩厲的掃過周圍人,又停留在顧北嶼身上。
“為什麼要叫人打斷他的腿,還有,我隻是吩咐你們把他趕出住的地方,可沒有說過要這樣欺辱他。”
聽到這番話,我心裏立馬有了一絲希翼。
“千......千鶴。”顧北嶼眼中劃過一絲驚慌失措,接著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沈千鶴臉上冰冷消散,立馬上前握住顧北嶼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北嶼紅著眼眶,無奈歎氣。
“對,是我叫人打的他,可我也隻是因為氣不過。”
“他兒子那樣辱罵我就算了,他也這樣罵我,還在這麼多人麵前抹黑你,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才這樣。”
立馬有人開口作證。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些人把白的說成黑的。
心中期待沈千鶴至少也應該聽我爸解釋一下。
沒想到沈千鶴轉身對著地上還在不斷翻滾哀嚎的我爸冷然一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北嶼,你沒做錯,是我心慈手軟了。”
她紅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冰冷刺骨,“那就按你說的,丟去郊外,自生自滅。”
就在這個時候,尖銳的警笛劃破天空。
幾輛警車趕到,接著下來幾個警察。
他們麵色凝重找到沈千鶴。
“沈小姐,關於你丈夫陸川,我們有消息了。”
“三日前,西華路發生車禍,而你丈夫當時就在受害者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