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沈千鶴居然拒絕了,她安排傭人送顧北嶼去休息,自己走到了一邊。
一臉憤然的打字,像是在罵人。
我好奇的湊上去一看,卻發現她罵的人是我。
“陸川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臉玩這樣的把戲,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狠下心把你送進去。”
“你這種行為真的讓我看不起,所以我把我和你的結婚照也丟了,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
還拍了垃圾桶裏麵的結婚照發給我。
若是往日,我肯定立馬卑微的回複,長篇大論寫著小作文以求得沈千鶴的原諒。
而如今,賬號那邊安安靜靜。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沒有一句回複。
沈千鶴眉頭越皺越深,精致的臉上滿是煩躁。
她索性想給我打個電話,沒想到先打進來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過後公事公辦的聲音傳來。
“你好,請問是陸川的妻子沈小姐嗎?我們是京城公安局,原本約定的三天前陸川來警局接受調查,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聯係不上他,隻能先聯係你,是不是有出了什麼意外?
沈千鶴眼神發生了變化。
“陸川沒去警察局?”
我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沈千鶴了解我的性格,肯定發現了不對勁。
果然,沈千鶴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方式都聯係不上他嗎?他爸爸是怎麼說的。”
“他父親神誌不清,嘴裏的話不能成為證據。”
沈千鶴正欲開口說什麼。
手機接連震動,十幾條消息一湧而入。
沒想到,都是那邊的“我”發來的消息。
一開始是求饒,狡辯自己什麼都沒做錯。
接著開始詛咒辱罵顧北嶼,說他腿被打斷就是他活該,病秧子就該去死,自己絕對不會去認罪之類之類。
沈千鶴頓時暴怒,捏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失望。
我麻木的看著,很想告訴她。
可是千鶴。
這人的語氣,根本不像平時的我啊。
沈千鶴穩定好情緒回複警方的話,有些斬釘截鐵,“他沒有出意外,是畏罪潛逃,估計怕坐牢躲起來了,還要辛苦你們早日把陸川緝拿歸案。”
警方那邊還是有些疑惑,想和沈千鶴交流一些其他的問題。
沈千鶴態度堅決,“他絕對活得好好的,鬧失蹤隻是想逃避法律責任,你們放心,我有一萬種手段逼他出來。”
說完,她掛斷電話,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安。
果然看到沈千鶴麵無表情的吩咐手底下的人做事。
她叫他們馬上趕去我家,把我家房子砸了,把我爹趕出去流浪街頭。
我真的要瘋了。
衝上前想攔住沈千鶴。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體穿過沈千鶴的身體。
我無聲的呐喊。
沈千鶴,我爸對你不菲,當年為了你的生意奔波落下一身的風濕病,你怎麼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