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往我站著的地方一摟。
手穿過我的身體。
江元洲皺眉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一臉不解地抬頭看向我。
我更驚訝!
我捂著嘴,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問道,「元洲,你能看到我?還能聽到我說話?」
他用力點頭。
我連忙看向陳岸和林如心,兩人正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江元洲。
林如心捂嘴小聲問道,「你這個朋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他好像在和你那個去世的未婚妻說話。」
陳岸眉頭皺得更緊了,對著江元洲揚聲道,「江元洲,你沒事吧?」
江元洲轉身一臉興奮地指著我,「軟軟在今天的忌日回來了,你們看不到嗎?」
陳岸聽到這話,喉節上下滾動著,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陳岸的反應讓我眼神一暗。
林如心則是一臉驚恐地躲到陳岸後麵,顫著聲音說道,「不就是陳岸今天沒去祭拜她嘛,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樣裝神弄鬼地嚇唬我們?!」
看來隻有江元洲能看到我,我把自己不能離開陳岸的怪事和他簡短地說了一下,「元洲,在你之前沒人能看到我,也沒人能聽到我說話。」
江元洲對著空氣交流的樣子,在陳岸和林如心看來十分詭異,兩人雖然覺得是他在故弄玄虛,但也不敢逗留,轉身進了電梯。
我也被結界帶著離開,臨走前讓江元洲放心我的安危,然後跟隨陳岸進了電梯。
留下一臉錯愕的他站在原地。
回到家,林如心還有些驚魂未定,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慢慢喝著。
老站著我也有些累,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然後故意脫掉鞋,把腳搭在她最愛吃的水果幹旁邊。
「讓你說我朋友腦子有問題,你才有問題!」
原本我隻是每天無所事事地跟著陳岸在工作和女人間飄蕩,從心痛到麻木,日子過得索然無味。
這世界很熱鬧,但我卻隻是一個人。
可今天偶遇江元洲,看到他始終還記掛著我,而且我們還對上話,我似乎感覺到了離開的突破口。
我決定好好理清思路,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和他商量下離開的辦法。
我總不能聽陳岸和林如心一輩子牆角吧。
正琢磨著,我看到林如心在客廳走來走去,東瞄細看。
然後又坐回沙發上,「陳岸,你之前說,這房子是蘇軟軟挑的,裝修內飾全部都是她布置,可她人都走了,我總感覺住在這裏麵怪怪的。」
「我覺得你還是把這賣了,重新買一套的好。」
電視櫃上還擺著我和他的幾張合照,陳岸看了幾眼。
林如心見狀,將屁股挪到陳岸腿上,伸出兩條玉臂摟著他的脖子。
完全遮擋住他的視線,嘟著嘴嬌聲道,「你是不是還是不舍得她?」
陳岸看著她嬌俏的樣子,笑著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臉寵溺地笑道,「舍得,我都有你了,怎麼會不舍得。」
我看著陳岸臉上那曾經是我獨享的溫柔,心裏有些鈍痛。
林如心很滿意陳岸的反應,「那我們把這些個人物品收拾一下,先扔了,買房子也得花時間,我們還得在這住上一段日子。」
「今天被你那個朋友一鬧,我現在看到她的這些小東西,心裏瘮得慌。」
陳岸很爽快地應下,找了紙箱出來。
我眼睜睜地看著,林如心把我和陳岸去旅遊時買的各種小擺件等物品,全部一股腦扔進紙箱,合照也都燒成灰燼。
屬於我的東西在慢慢減少,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陳岸和林如心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