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小江爺落魄時,我賺錢養著他,因此,我也成了他的專屬。
有人向我求愛,他將人痛打一頓,逼我選他做老公。
後來,他一朝得勢,轉頭卻要另娶他人。
他把重傷的我丟在山腳下,背著隻是扭傷了腳的未婚妻送去醫院。
他為了向未婚妻表忠心,對我冷眼相待,眼睜睜看著他未婚妻羞辱我為難我。
後來,我生病把這些事都忘了,但他卻瘋了。
......
我出現在世家雲集的宴會上,四周對我露出上下打量的鄙夷眼神。
「這好像是小江爺被害流落到婁山鎮時,救他一命的孤女。」
「可不就是她嘛,挾恩圖報,都追到京都來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小地方出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麵,竟然穿著泳裝跑來參加宴會,小江爺要是娶她,我們這圈子可就熱鬧了,天天有笑話看。」
那些人的議論聲或大或小,不少譏諷都鑽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抬頭看向正前方的林貞薇,嘴角的笑意看得出她對我現在遭受的一切十分滿意。
她微微仰著頭,仿佛看我一眼都是對我的施舍。
可不是施舍嘛,她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江時晉的未婚妻。
而我是個孤女,沒錢沒學曆沒家世。
我在會場沒看到江時晉,便知道這隻是林貞薇戲弄我的把戲,於是打算離開。
她身邊的狗腿子立刻上前,我掙紮中還是被鉗製住了手臂。
林貞薇隨手拿起一瓶紅酒狠狠砸我腦袋上,玻璃瓶碎裂,紅酒從我頭頂淋下。
她臉上依舊是得體的笑容,「就你這樣的賤命還想嫁進江家,想嫁豪門想瘋了吧。」
「我幫你好好清醒清醒,認清楚自己的地位!」
三天前,林貞薇告訴我,江時晉會在今天回國參加他們的泳池趴,我想要進來就必須得穿泳衣。
我換上了,因為我不想再等,想和他見麵一次性說個清楚。
從老家到京都已經有半年,既然他實現不了當初娶我的諾言,就別攔著我離開。
我垂著眉眼,緊緊攥著拳頭。
林貞薇用酒瓶挑起我的下巴,看著我右臉上那道從眼尾處延伸至耳垂的疤痕,一臉惋惜地說道。
「嘖嘖,看看這小臉蛋,真是可惜,又是受傷又是被判拘役一個月,我聽著都心酸。」
「你也別怨時晉,畢竟你隻是差點瞎眼毀容,我可是崴了腳,在他心裏,想必我的傷更應該盡快治療。」
一年前開始,我的頭就經常無故疼痛,現在被她一砸,更是疼得想爆炸一樣。
她說的這事,我想了好一會才記起來。
好像那時我剛來京都不久。
我這記性越來越差,不過才半年時間,我就有些記不清了。
隻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從江時晉的半山別墅逃出來,路上偶遇林貞薇。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她身份,她趁我沒防備將我推下山坡。
然後也跟著下到山坡,造成與我同時掉下山坡林子裏的困境。
他趕來時,毫不猶豫地背起崴腳的林貞薇,將滿臉是血的我丟在身後。
要不是照顧我的李媽及時趕到,我早變成獨眼龍。
但林貞薇說的責罰,我卻已經不記得。
隻是奇怪,為什麼她故意傷害我,卻是我被判坐牢。
在我晃神之際,被一股力道推進旁邊的水池裏。
我不會水,隻能胡亂拍打水麵,大口地呼吸著。
然後沉入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