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你也配,把秦徽陽好不容易撐起來的麵子盡數的踩在腳下。
縱使秦徽陽再能容忍,如今也忍不住要反駁:“她是我秦家出來的,我憑什麼不配?倒是冀大人您,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家的事情?”
“就憑著芷兒是我表外甥女!”冀安和朗聲道。
秦徽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冀安和說的都是真的?
他像是見鬼一樣看著秦芷,這麼多年,她怎麼從來都沒提過?
可薑玉蘭的眼中卻突然閃著貪婪的光,她忙不迭的將秦徽陽拉到一邊。
“老爺,既然冀大人是秦芷表舅舅,咱們要是開口的話,這剩下的金子不就湊齊了嗎?”薑玉蘭說話的時候貪婪的看著周圍。
尚書家有這麼大一個後花園,那肯定很有錢啊!
看薑玉蘭這算盤珠子都要打人臉上了,秦徽陽恨不得能將她一巴掌打醒。
瞧瞧人家家的夫人,雍容華貴,再看看薑玉蘭,秦徽陽的心裏第一次有一種濃濃的嫌棄。
他轉身就走,留下了薑玉蘭在風中淩亂,而這一切都落在了秦芷的眼中。
哼!就讓他們先狗咬狗吧!
符良策已經來了,一來目光就在秦蓮身上黏糊著不肯離開。
薑玉蘭心急如焚,一轉頭,就看到了在冀夫人身邊和諸位世家小姐混的如魚得水的秦芷。
她捏了捏手帕,伸手在秦蓮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蓮兒乖,娘會有辦法的。”
這邊,秦芷跟在冀安和的身邊,被他介紹著和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打招呼。
哪些人可以結交,哪些人不能結交,觥籌交錯之間秦芷心裏已經有數了。
另一邊,薑玉蘭讓自己的心腹悄悄的弄來了下了藥的點心。
藥是前幾天就已經準備好的,沒想到這就派上用場了。
“你去把這個趁著人少的時候送給她,就說咱們擔心她會餓。”薑玉蘭把秦蓮叫來低語。
這會兒有貴婦人叫了冀夫人去聊天,秦芷聊不來,就找了個借口在涼亭裏休息。
秦蓮拿著點心出現的時候,秦芷正拿著一把白玉扇子納涼。
等到秦蓮緊張的說完來意後,秦芷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我現在還不餓,你先吃吧。”秦芷表麵上漫不經心,心裏卻忍不住要罵一句愚蠢。
“這是專門給你的,我怎麼好意思吃呢?”秦蓮很快就回過神了。
秦芷冷笑著站起來,手中的扇子劃過她的臉頰:“不是說是在後花園拿的嗎?冀夫人應該準備了很多才是,不缺這點,你不吃,是不是表示這點心裏有別的東西,你不敢吃?”
她的話帶著濃濃的蠱惑之意,讓秦蓮後背發冷,又怕秦芷叫喊出來,隻能匆匆拈起一塊塞進自己口中。
娘那裏一定有解藥,等到她回去問娘要了解藥,一切就都好了。
秦蓮這麼安慰著自己,轉身連招呼都不帶打的,逃也似的跑出了涼亭。
看著秦蓮神色匆匆,秦芷眼中滿是寒意。
瞧著秦芷一個人坐在這,有不少小姐都想主動來打招呼。
開玩笑,能被冀夫人帶在身邊的,就算是表小姐也值得結交!
冀安和一回頭,看著秦芷和一眾世家小姐都相處的很是愉快,忍不住覺得驚歎。
金尊玉貴的大家小姐個個都驕傲的像是金孔雀一般,秦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那人收服,可見本事不一般。
然而,很快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進來,找到了冀夫人,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隻見冀夫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她找了個借口抽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將秦芷一起叫了過來。
“這件事事關你秦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冀夫人麵色難看的問。
秦芷心裏大概猜到了什麼。
“我就不去了,夫人如今避開眾人,想來是一些不方便見人的事情,我先去前麵替您照看一下。”秦芷想了想說。
冀夫人心裏更是欣慰了,她連聲說著麻煩了。
等晚些時候,賞花宴散場之時,秦芷沒看到秦徽陽一家子,同時也沒看到符良策。
心裏的猜測幾乎得到了肯定。
等上了馬車,水嬈已經在馬車裏等候著了。
“小姐,已經打聽到了,今日秦蓮在吃完點心出去之後藥性就發作了,被剛好趕來的符良策撞見......”水嬈麵無表情的道。
“打聽到點心裏是什麼藥了嗎?”秦芷問。
水嬈半跪在地:“已經打聽了,是情絲醉。”
情絲醉?
水嬈不明所以,隻聽秦芷緩緩道來:“這是一種沒有解藥的媚藥,一旦中了,除非合歡否則會痛不欲生而死,且就算是解毒,半年之內身體依舊會殘留毒藥,若無男人在側便會一直虛弱,這種藥通常是青樓裏的媽媽用在不聽話的姑娘身上的。”
聽完,水嬈的眼中有恨意:“一定是秦蓮想要害小姐!小姐,咱們這次可不能再忍了啊!”
她無法想象剛剛中了藥的若是小姐會怎麼樣。
秦芷勾唇淺淺一笑:“不怕,這種東西還傷不到我,咱們回去看好戲了。”
就如同秦芷預測的一樣,家裏如今已經鬧的一團糟了。
一看到秦芷回來,就有人上前,低聲道:“大姑娘,老爺請您回來以後過去一趟。”
秦芷頷首,一副沒事人一般朝著花廳走去。
還沒到花廳,就聽到了秦蓮的哭聲。
秦徽陽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一看到秦芷回來,怒急攻心忍不住朝著她一個巴掌呼過來了。
秦芷反應迅速的扼住了秦徽陽的手腕,隻聽清脆的一聲,他便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都說過了,別輕易動手,你怎麼就這麼蠢呐?”秦芷身子前傾,逼的秦徽陽連連後退,直到整個人的身子都匍匐在地。
他疼的臉色慘敗,薑玉蘭終於看不過去了,上前死命的想要推開秦芷。
然而,砰的一聲,她的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的摔在地上。
“娘!”
秦蓮終於不哭了,驚呼著撲過去扶著薑玉蘭,一臉淚痕的扭頭瞪著秦芷:“你是不是就要我們一家都死了才開心!”
秦芷鬆開了秦徽陽,心情頗好的咧嘴一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