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安回去也沒閑著,一大早上了,他也就不下地了,在周圍找了一點舊木料拿進了雞圈在那比劃。
豬這東西,說是太冷不行,太熱也不行。
雞圈這個位置一邊挨著牆,另外三邊都是籬笆。
籬笆暫時不動,他打算在裏麵間隔一小塊出來暫時當做那隻豬兒子的容身之處。
家裏養豬是有好處的,人勤快一點多給撈一點樹葉子墊著,回頭出來全部都是糞。有糞才能養地,地養好了才長莊稼才能收糧食。
陳南星家原先隻喂一頭豬,就喂在廁所上麵。
家裏的地太遠,趙華英挑稀糞是挑不到後麵山上去的,隻能撈樹葉子堆在廁所後麵,然後得閑就將茅坑裏麵的糞舀上一些出來潑在上麵慢慢的漚,反正門邊上三六九的經常都是那股子味道。
現在又有一頭了,等到秋季的時候糞應該是不會缺了,這是眼見的好處。
趙淮安拿了根棍子在雞圈裏麵比劃,就暫時先隔一半出來吧,靠近茅坑那邊收拾一下暫時當做豬圈,前邊靠近院子那裏是雞圈,房簷下的雞窩也得收拾一下,那放在下麵的雞籠子這會兒破敗的隻能看見個雛形了。
昨天晚上陳南星說還想再喂一點雞來著,這麼隔去一半,剩下的那點地方似乎喂不到幾隻了。
但是再說吧,先把眼麵前這個安頓好了再說。
需要鑿孔,但是沒有工具。
再看了看,似乎不大行,連牆都沒有,上麵的橫木根本沒地方撘,完全不能吃重。
相比較起來弄籬笆更簡單省事一些。
他不止找了好些能用的木料,還拿著刀去東邊的山溝裏麵砍了好些手指頭粗細的竹子回來。
又找了幾根茶缸子粗的木頭挖坑埋了進去,做好木樁。
等趙華英背著豬草帶著牽著豬兒子的陳永平回來的時候,門邊上堆了一大堆東西。
“這是要幹啥?”她自己家裏她自己都不清楚竟然還有這麼多棍棍棒棒是可以使喚的了。
“我看了看,還是得把雞圈稍微弄一下,不然關不住豬。 這些我在房後麵找的,雖然都幹透了但也不是不能用。這些也是柴火,沒有別的用處吧?”
“能有啥用處。”
兩個人說話,陳永平鬆開手,豬兒子哼哼唧唧的拖著繩子跑了進去。
睡了一晚上,已經能找到自己的地方了,到那就搖著細細的尾巴在那點雜草裏麵嗅,樣子是個豬,行為跟條狗似的。
這一趟出去收貨不錯,肚子吃的圓滾滾的。
趙淮安誇獎陳永平:“可以啊,豬兒子肚子都吃圓了。”
陳永平得了誇獎開心的不得了。
趙華英把背簍放在門口過來又看了看:“把豬攆去地頭上,在苞穀地裏麵給扯草喂的。南星那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豬就是個豬,哪能跟牛比,往山上攆都難的不行。這陣小了起來連拖帶拽的還行,大一點的時候誰能拽動。”
趙淮安十分清楚自己眼下在這個家的地位,秉持多幹活少說話的原則沒接話。
趙華英問他:“南星在田邊上看著?早上還順利吧?沒人偷水?”
這麼一說趙華英就知道是哪個了。
“那是胡文貴家,他們家那個向翠萍最不是個東西,誰家放水她都偷。南星沒跟她吵吧?”
“沒有,她直接把人家一田的水放河壩裏去了。”
缺德事誰不會幹,治這種缺德的人吵是沒有用的,沒臉沒皮的根本不在乎。
那就隻能比她更缺德,誰怕誰啊?
趙淮安那陣沒反應過來,這陣反應過來了覺得他媳婦是真的厲害。
趙華英愣了一下:“把人家田裏的水放河壩裏去了?那向翠萍能願意?”
“她願意不願意的有啥關係,她又沒看見是南星幹的。南星早上還給她幫忙了呢,她也不能那麼快就翻臉不認人恩將仇報吧?”
“南星給她幫忙?”
趙華英有點不敢相信。早先的陳南星那是仁義,見了誰有啥事情都會幫忙。
現在的陳南星,那日天日地的性格,看見向翠萍那種人不去踩一腳都不錯了,還幫忙?
趙淮安嗯了一聲就沒再開口。他說的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