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韻四年十二月,白祿崔園返回靈山,大擺宴席慶祝白妤百日,山中人都知道這個事,日子又算的好,因此不曾有疑惑的,眾人都說崔園身體好,回複的快,這個宴席熱鬧暫且不提,白祿召集群臣議事,升帳而坐,敘禮畢,曰:“吾出走靈山十月有餘,可曾出事?”眾人眼見著白祿無好臉色,都自閉嘴,通曰:“事出不少,且容一一報稟。”白祿教說,黃通將些許小事彙報良久,隻是不提韋通南下的事,白祿聽不下去,那黃通也不見說完,滔滔不絕的講,白祿氣的下台,正色曰:“景恭彙報的好大事。”黃通模糊回答,白祿大怒,厲聲曰:“韋通率領北國精銳南下,伏成憑借一方之力大敗韋通於上富關,而最後卻落得個割地議和之下場,此等重中之重怎的不見說?”通曰:“韋通率領安丘精銳此非小事,雖敗數陣精銳尚在,若遷延日久勝負未可知也,何況盟主不在,此等重大之事景恭怎敢擅自做主,若不議和李節親自來到,憑一伏成,何以擋敵?”眾人曰:“正卿為全局考量,盟主且休動怒。”
白祿曉得這個黃通嘴上厲害,見眾人都說權且罷了,曰:“傳令十三州共同起軍會盟西川,勢必奪回三城,報仇雪恨。”昆曰:“天寒動兵於軍不利,且等來年天暖再起兵馬不遲。”白祿從之,閑話少敘,三月過了,天暖正好用兵,白祿再召群臣議事,眾人聽聞興兵攻打北國皆有難色,祿曰:“分界之議斷不可久,李節率領異支雄踞天州,此行勢必為天下除害。”政曰:“李節坐鎮天府,其下四百餘城,昔兩聖發起武學之源尚且兵敗於九界,大怪擁有巨劍且挫敗於中城,此二人者兵精糧足尚不能勝,何況我國連年兵災戰亂,百姓支離破碎,東城懷雲兵不滿千,荒地千裏,若動刀兵與李節決戰,到時非三城賠償可罷,盟主三思而行。”仁曰:“祝政所言隻是一麵之詞,先前所割微州、瀅城、通信,若不奪回,致使李節南下有根據之地,非我神州所利也,韋通勇而無謀,門下貪生怕死之輩,貪圖賄賂,可謂敗之及易,如今正是機會,若不出兵,誠為可惜。”魴曰:“不必起十三州,起五路即可,就調賀資、中川、恭陽、西川、衝遠五地,先教劉度準備,就地奪回三城,也教李節再不敢正覷我國。”祿曰:“繼珍所言正合吾意。”言畢就令審耽作檄文以達四方,然後動兵其文告曰:
‘天州偽任督領者,李家叛逆之後,五通嗜師之徒也。依靠強武,占據大州,致使百姓蒙冤,士人隱匿、杌頻頻、螭魅鷹揚。節所犯罪惡,神鬼不能恕、天地不能饒。蜱蟲唾其麵,腐草見之避也。白盟主身世七傑之後,奉天請示,率領英傑而起,兩年定吳,十月平楚。所造功勳非三夜八日可訴。今起大兵討逆除凶,恢弘治安之朝,還複安定之世。
李節其師,原為先聖門中殺雞屠狗之徒,依靠陰謀,連施詭計,殺戮同門,殘害兄弟,妖媚惑主,謀奪大位。尚且知心不足,又要強娶令武。空非、雲清二聖所事,天下共聞,而為逼歿、時人為之流涕。英雄為之哭號!竊聞師徒情分,蓋沒母子、抵抗夫妻。而傷逼死親師,百日不葬,六七月份屍體外露,惡蛆腐蝕尚能縱情樂享,傷叛師之量可謂超千古之人矣。先聖之名與共父平,為百姓謀福賺利,發起武學之源,天下知聞,而為百傷所害,深為可恨,其中謀劃者,李賊默群者也。③⑨
‖③⑨李默群-注:李節,字長恭,號默群。矯錯發跡在平國深處,其中有五個徒弟,大徒弟就是百傷,百傷的大徒弟就是李節,後來矯錯開始衰敗,矯錯的四徒弟江嵊、五徒弟荀封以正統自居,矯錯的大徒弟百傷以異徒自居,雙方對峙在平東九界原一帶,最後李節上書放棄平國一州開始往東遷徙,最後占據現在四國的位置,百傷後來與南國的吳夕決戰,不敵,返回國後不久就抑鬱而死,這樣一來李節繼位,成為北國主人。空非是矯錯的三徒弟,雲清,本名矯清,字令武,因號雲之自在,故稱雲清,是矯錯的二徒弟,又是矯錯的女兒,本來與百傷要好,但後來空非拜入師門,空非、雲清開始要好,百傷嫉恨空非,用陰謀詭計離間矯錯、空非、雲清的關係,再後來空非、雲清都被逼死,矯錯也抑鬱不得善終,所以百傷的名聲到後來就很壞。‖
賊母本乃風塵女子,切染千百男人,長成冠而當事,乃不知其父,鄰居唾罵,街中掃地出門。初幸百傷,妖言獻媚,二人依靠,狼狗之徒,豺狸相命!然後占據橫春之地,致使天府大城之中積怨成疾。百姓誠惶誠恐,頂禮膜拜,卻遭屠戮,節網羅爪牙、貪殘人民。破棺鏟墓,掘人祖廟,其間罪孽非止一端,不能細言,豈可盡數。假使有識之士早逃山林,非節征兆而不至,便行處死,刑嚴罰重可謂甚矣!故盤元博士金超,④⑩才名傳世,天下知聞,正色言辭,斷不阿諛,卻被梟首,傳示二十三城,可歎才子下世,皆是節之所為也。
‖④⑩博士金超-注:金超,字處言,祖籍天府盤元,做過博士,李節初期的臣子,曾經做過新楚的主管,很有才華,又善於文章和繪畫,治理城池也非常好,但是這個人也有很多缺點,不僅狂妄自大,而且還很自私,什麼好的東西都想據為己有,不僅是物品,就連別人的老婆也不例外,平時喜歡喝酒,喝多了就隨便打人,閑著沒事的時候就跑到山林裏麵,一邊裸奔一邊大喊大叫,像個神經病一樣,李節聽說了金超的事就問他,金超當時喝的大醉,毫無禮節可言,口無遮攔的在殿堂上麵大罵李節的出身,後來李節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將金超斬首,並且傳示二十三城做為警示。‖
節之妻子何氏,憑借豔色,拋售身體,劫持錢財,向事三男,身無子嗣,舍錢借種。此乃無節之婦,堪稱榜樣,每逢佳節,巧立名目。增設稅款、苛雜稅項,數不勝數,是借節之威嚴行使權利。百姓哭號之聲遍布於野,士人辱罵不絕,天地震動。何氏眥睚文人,專治殺伐,兒童十歲不敢就學,妄若癡呆。天下婦女以何氏為辱,何氏之罪,非聰、涼④①不可比也!’
‖④①聰、涼-注:聰指的是杜聰,前邊介紹過。涼指的是燕殤王逢涼,字溫宜,第二次十八王期燕國最後一位君王,是個有名的暴君,他發明的刑罰就有三十多種,並且都不是直接將人處死,而是慢慢將人折磨而死,以滿足自己心中的快樂,其中非常有名的就有削背、圓輪、冷熱敷三種,削背指的是將人固定住脫去上衣,用利刃將人的後背剝皮,這樣一來人一般不會死,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曬,長則一兩天少則四五個時辰人就會慢慢受折磨而死。圓輪指的是將人固定在一個圓形的木輪上,放在慢慢加熱的水裏來回滾動,受刑人一般不是溺死就是燙死。冷熱敷指的是將人的手或者胳膊、腳或者大腿固定放在外麵,要是冬天就會把手凍死,要不是冬天就直接放在沸水中燙死,這樣人基本上不會死而是局部壞死,非常殘忍,逢涼看著就會嗬嗬大笑。‖
節所生四子,分布天府三城。借父之命,專殺善任,所喜之臣光宗顯嗣,所惡之民夷滅三族。又內連黨羽,外結宵小,不行仁義之舉,不效明王之道。包藏禍謀,汙城害民。每日爭權,暗鬥更亂。時常穢亂後庭,爭搶姿色女兒。若有不從,當時誅殺。是以人民有怨恨之聲,英雄有籲嗟之情。李氏之罪,縱有文家④②之寬恕,亦不能忍受其奸雄之姿!
‖④②文家-注:管束,字道元,後稱伯文,第一次十八王期周國康莊人,是文家學派的主要創造者,中心思想是主張人應該仁義、寬恕和學習文化,反對戰爭,但管束創立文家後影響不是很大。簡濟,字師文,號仲子,後稱簡子、仲子、簡文子,都是對簡濟的尊稱,第一次十八王期周國鉛州人,簡濟延續了文家的學派,並且發揚和推廣,使文家學派的中心思想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
靈山奉天道地公,集聚才俊英雄,非千百不能數,所領騎群軍士,非萬量不能計。鏟平巴山,添堵三江,容易猶如反掌。賊群縱是惡虎加翼,龍能越海,有何不能滅者哉?檄達諸城,渴望四海同舉義兵,鏟除奸佞,殺盡妖鬼。致使群起應而百城降,同舉旌旗而天下清平。試看燕箔風雲變幻,靜待周橫日月鬥轉。
白祿觀其文大喜,傳令五城,第一隊靈山先做準備,就留黃通協助雷昆掌管靈山,起五路先鋒使,第一路田凡、陸鋅,第二路夏文、曹勝,第三路黃銘、陳爽,第四路範逸、徐謹,第五路徐靖、袁建,又令辛仁、辛義為左右,彭建為傳信使,黃克統領連城,田奉統領塘河為後方補給,白祿與崔園辭行前往西川會和,當時傳令五城全部起軍,前往西川,劉度接著,在紫陵屯駐,消息傳至微州,城主李範,字孟成,聽聞就要出戰,參謀牛脯曰:“白祿親率大軍到來,不可造次,且堅守不出前往安丘通報,就教韋城主率領精銳前來,再決戰不遲。”範曰:“神州之人皆鼠輩耳,何須韋城主自領大軍?”言畢不聽牛脯所言,自率微州軍出城來戰,在城下布成陣勢,喊話曰:“彼不知死來與我戰,教你回不得靈山。”白祿見此人張狂,要左右出戰,義曰:“這個沒毛的賊,嘴倒厲害,看我一刀宰了他。”言畢取大砍刀,出陣挑刀指對麵曰:“那騎馬的說出個名來。”範曰:“說出我的名,便嚇破你的膽。”義曰:“說出名字,明年好給你立塊兒碑。”李範大怒,取劍來打,辛義大吼一聲衝上前去,一刀砍翻了李範坐下馬,李範吃了一驚,翻滾起身,見辛義喊聲如雷朝這邊跑來,慌忙取劍來擋,辛義一越而上順勢砍下,這一招使得力大直接砍斷了李範劍,連帶著肩膀中了一刀滾到一邊,牛脯見李範受傷領人來戰,辛義不退,帶刀奔走,一合砍死牛脯,白祿指揮兵馬衝殺進城,北軍見死了主帥,誰敢向前?白祿趁勢奪取微州,在城中犒勞功臣。
細作奔回瀅城告知,主管高琢聽聞,慌忙組織商議,參謀郭權曰:“李範不聽牛脯所言,輕易出城致使有失,南軍兵勢正盛,我軍不可與戰,且閉門不出,堅守為上。”高琢從之,細作報南軍曰:“瀅城四門緊閉,高懸免戰牌。”讓曰:“可假借圍住瀅城,率人繼續北上,高琢按奈不住必開城來戰,盟主趁勢返回,瀅城可破。”白祿從之,就教兩路先鋒協助賀資恭陽圍住瀅城,細作報入城內,高琢親自觀看,見南軍包圍之人各個軟弱,正要下城,權曰:“此乃白祿之計,城主若出南軍必趁勢返回,到時局勢不可收拾。”高琢不聽,親自率軍與南軍決戰,符素見城中人馬盡出,慌忙阻止後退,沿途衣甲物資盡皆丟棄,高琢一路追殺,沿途控製不住,軍士盡皆爭搶。
正無可奈何間符素趁勢殺回,高琢慌忙逃回瀅城,尚未進入忽見城上打起一麵白旗,城上白郭並立,大喊曰:“城已奪了,留汝命告訴韋通,若再敢興兵犯界教其回不得天州。”高琢慌忙跑路,前往通信告訴城主裴通,裴通慌忙閉城準備堅守,一連等了半月不見有兵,曰:“南軍不見動靜,信使又不見回來,真急死個人。”琢曰:“白祿詭詐之人,城主且休動,閉城堅守,彼縱使有計也使不出來。”通曰:“城中飲水皆賴城外橫河,如今關閉城門,百姓無水造飯,必然惶惶,南軍又不至,可令軍民出城取水,以備長久。”高琢從之,打發軍民共同出城。且說白祿連奪兩城,就在瀅城商量,準備奪取通信,原通信城主辛瑁,字文政,先被裴通趕出,在帳前獻計曰:“盟主一路兵盛,連奪微州瀅城,通信必然喪膽,不敢出戰,盟主且休進攻,等待時日,待通信自亂陣腳,某知通信取水皆賴城外橫河,若在此埋伏支兵馬,待他取水時突然殺出,通信唾手可得。”成曰:“辛瑁所言甚是,此計可行。”白祿從之,就在瀅城紮住陣腳,令黃銘陳爽率領恭陽中城兩地兵馬前往橫河,隻等城中人出來取水。
當時城門打開,軍民一湧而出,挑擔提桶往橫河來,餘熙在旁就要動手,素曰:“且待其取水過半。”餘熙從之,通信居民聽聞打仗,出城慌忙,符素見此時機,就令伏兵敲鼓呐喊,兵馬盡出,城中居民取水過半,聽到鼓噪之聲慌忙逃竄,打的水都顧不得了,一路奔走,黃銘招呼人馬殺進城去,並發送信號,白祿率軍趕到,裴通組織人馬來戰,南軍趁勢一擁進城,裴通見有當先一人,怒氣頂胸,取梨花槍來對,黃銘拔劍在手,二人鬥四十餘合,南軍人多,裴通敵不過,槍法散亂,見此不敵,將梨花槍趁勢一丟向後逃了,黃銘殺了數名軍士追趕不上,迎接白祿進城不在話下。裴通跑路過了分界,前往通行,劉音接入曰:“且休煩惱,待奏過韋城主,再發兵馬來決戰,以雪此恨。”裴通從之,將此消息急報韋通,韋通聽聞再次上書李節,準備起兵與白祿決戰,李節先前聽聞韋通在西川損失兵馬,然後罷兵休戰,巧取三城又在下麵邀功,如今又要造事,便駁了這封信,韋通聽聞悶悶不樂,每日飲酒,將政事都荒廢了。
白祿在通信大擺筵席,自尋思曰:‘一路連破三城,未嘗一敗,北國也沒些好人物。’適逢劉度訴說歸事,熙曰:“盟主率軍出奇計破強敵,想必北國人聽聞盟主到來早嚇破了膽,不如直接北上,連同著天府一起收複。”義曰:“這真是堆沒用的鳥人,打了來他便跑,實在沒過癮,哥哥回靈山做甚,就去那兒什麼天府,把裏麵的人都打跑。”辛義尚未說完早被辛仁一把拉下,李昭旭曰:“盟主收複三城功成圓滿,不可再造次北上,三穗三城小地,又無李節重兵鎮守,奪取易然,天州擁四百餘城,李節門下文臣武將動以千計,兵甲軍士數不勝數,若與其為敵勝負未可知也,何況天州地理不熟,若輕然冒進,李節斷我歸路,何以當敵?此事重大,主上三思。”熙曰:“李昭旭何欺主也?盟主久居天州,熟悉一城一土,若斷歸路有我中城恭陽在後,必全力救援,李節亦是人耳,其臣下文臣武將酒囊飯袋,聽聞盟主而來便撒手跑路,此間三城彼若有心應付,為何不發援兵?如此迂腐懦弱之人,可謂敗之及易,盟主北上,中城人願效犬馬之勞。”白祿大喜,當時從之北上,這勸諫的話話多繁瑣,暫且不提。
當時率兵越過分界,包圍通行,劉音慌忙阻止,在城樓上看,見南軍隊形整齊,各個健勇,通曰:“萬萬不可出戰,主上先前不肯發兵,是無打仗的心思,如今白祿得寸進尺,要來謀奪天州,可將這個消息告訴主上,主上必發兵來打。”小將丘彤曰:“兵臨城下,若不出戰乃懦夫所為之事也,末將願誓死一戰。”裴通勸了半響,劉音不從,就令丘彤出戰,白祿見城門打開,即令陸鋅出馬,陸鋅領命上前與丘彤廝殺,二將交鋒十餘合,白祿一聲招呼,兵馬齊出將丘彤圍住,劉音下城去救,裴通攔不住,南軍人多勢眾,劉音不能敵擋,救出丘彤城門關不住,南軍湧入城內,劉音棄了城奔走跑路,白祿得了通行意得誌滿,派人鎮守不思進取,李昭旭曰:“濮關一帶最為緊要,若韋通率重兵攻占,我等進不得進退無歸路,是以濮關之重而定勝敗,望盟主發心腹之人鎮守。”祿曰:“昭旭不知,徐謹袁建各率三千軍鎮守,可保無虞。”
李昭旭曰:“此二人隻是武夫之人耳,若貽誤大事,後悔無及。”白祿不聽,劉音跑路到安丘,沿途獲得審耽所作檄文,拿與韋通,韋通尚未看完,不禁毛發直豎,驚出一身汗,曰:“這嘴好生厲害,縱使再能忍的人也忍不得了。”劉音附議,並親往天府報告李節,當時李節正閑暇無事作畫消遣,聽聞劉音有軍事來報,教請進入,劉音敘禮罷,站立階下,李節命坐,劉音口稱不敢,曰:“白祿率神州五路兵馬連奪三城,主上何有心思作畫?”節曰:“此事我已知曉,南北本無戰爭,都是韋通擅自做主,今好在無事,就此了罷。”音曰:“如此也當幸事,隻是白祿貪得無厭,奪取三城又越分界,如今通行不保,安丘危矣。”李節聽聞擲筆於地曰:“此事卻否?”劉音取沿途所獲檄文交付近侍曰:“此乃審耽所作檄文,傳達諸城,音不敢隱匿。”
李節命讀,劉音口稱不敢,李節再三教說,劉音隻是不讀,教左右朗讀,未及一段左右臣下皆不敢抬頭觀主上顏色,近侍讀罷,李節拍案怒曰:“好一張厲害的嘴。”李節第三子李閏,字祥歲,當時站在階下曰:“審耽如此無禮於父親,兒願親領人馬與其決一死戰。”左右聽聞李閏說話,盡皆一口要與南軍決戰,李節遂令天府文武在元章府升堂議事,群臣見審耽所作檄文皆怒不可遏,當時李節打定主意,共分三路點兵兩萬,第一路轄製官崔浩、第二路呂珩、第三路李閏。三路軍各有八員正將、十二員偏將,浩浩蕩蕩前往範阿集結,消息傳入通行,李昭旭曰:“彼分三路而來,容易破也,盟主可分兩支疑兵對付崔浩呂珩,或戰或退或攻或守,然後親領大軍專打李閏,李閏乃李節最喜之子,若遭困境崔呂必救,到時埋伏一軍三路同時可破。”白祿從之,就令田凡陸鋅對付崔浩,夏文曹勝敵擋呂珩,然後自率諸路兵馬與李閏決戰。
當時李閏鎮守代陽,用王做參謀,王,字知虔,號德譽,天府新楚人,少好文學,遊覽四方,雖家貧而心誠,長成後投於陳介門下,常出奇謀,身為天府重中之臣,李節一共有四子,長子鋯、次子鵠、三子閏、四子章。鋯、鵠乃何夫人所生,閏乃杜夫人所生,章乃韓夫人所生,杜夫人雖早喪然李節深愛之,此四子中又屬李閏最好,因此李節最喜李閏,當時令王隨戰,別有用意,欲廢長立幼,曰:“白祿倚仗勝算,輕然冒進,後方必然空虛,公子可假意與戰,虛敗假退,使主力南下奪取濮關,斷其歸路,不過十日,必獲全勝。”李閏從之,開城出戰,廝殺一陣假裝不敵,逃出代陽,白祿奪了城,得知李閏在北山草創一寨,又率軍廝殺,李閏又敗走,白祿一路追殺,連勝十一陣,奪了三座大城,王顏臣曰:“李閏連連敗走,恐其有謀,盟主不可再追。”熙曰:“盟主兵勢正盛,北軍聞風而逃,此乃天賜良機,若不追殺是有違天意。”言畢不聽王顏臣所言,隻留徐端守城,親領精銳追殺,過了幾日卻不見李閏蹤跡,暫回白龍,忽有幾路飛馬報曰:“李閏會和呂珩攻取濮關,今袁建被殺,徐謹不敵,濮關失守,請盟主火速救援。”白祿聽聞栽倒個跟頭,昏迷不醒。
正是:自古驕縱多必敗,絕處逢生賴謀臣。不知白祿怎的脫險,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