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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無緣情無緣
陳叔第

第8章

卻說辛仁看見楚劍雙,且驚且喜,叫身邊人都退下了,上前答禮曰:“不想與先師在此相遇,長洛三生有幸,不知劣弟怎麼惹惱兄長?”劍雙曰:“不知彼如何稱呼,知我姓字。”仁曰:“靈山左龍德使辛仁,剛剛那人是我弟辛義,尚不知如何與兄長在此相遇?”劍雙曰:“我在這兒與自家妹子閑聊,那人來了便打,因此還手與他。”仁曰:“定是劣弟酒後放縱,兄長不要往心裏去。”劍雙曰:“既無甚事,我便就走。”辛仁讓開條路,並吩咐身邊人跟蹤,再喚辛義,那辛義吃了兩拳早昏了過去,辛仁不敢怠慢,抱著進城,早有細作告訴白祿,說聖潔使被打成重傷現在東陽府,白祿問了經過前往,見辛仁督促治療,揮汗不止,白祿上前再問,仁曰:“已使人跟蹤了去,若有消息定來報知。”白祿放下心來,又見辛義傷勢頗重,不省人事。

良久曰:“傷在內腑,恐藥物不能下。”醫生曰:“屬下無用,恐聖潔使身體不治。”端曰:“衝遠有一神醫名喚陳最,可急招來。”祿曰:“莫非棗城陳最者乎?”端曰:“正是。”祿曰:“多聞其名,隻是未見其實。”端曰:“陳最,字應教,彰圖棗城人,家有獨方數百張,或治外傷或治腑臟、或治筋骨或治頭顱,數方引下即可痊愈,會當城主王采頭痛飲食不得下,招來陳最治療,陳最取來藥方,王采具服,半月之後頭七孔流血,淤黑惡臭,病即痊愈。程渙之女小淑昏迷不進食,陳最用針刺,月餘痊愈,此人真乃當世之宣仲、景安②⑥也,可速招之。”白祿聽聞即令劉聘前往請陳最。

‖②⑥宣仲、景安-注:宣仲是共父的門客,沒有字,後世多稱宣仲子,是夏朝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也是共父屬下很有名的門客。景安,字惠華,第一次十八王期魯國人。宣仲、景安這兩個人都是神醫,相當於古中國的扁鵲、華佗一樣,是公認的醫學界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所以一提到誰的醫術最高超,就拿這兩個人做比較。‖

當夜細作回複,曰:“跟隨那人往山林雲海去了。”仁曰:“此定是楚劍雙隱居之地,可速召兵馬前往索取。”參謀王圖曰:“不可,楚劍雙乃引之大人,若唐突而進,是自招罵名也,隻得先依禮而行,彼若不成再招兵馬,事半功倍。”祿曰:“此言正合我意。”圖曰:“可令徐端布告示,假以天命而告四方,取劍乃順天應人之事,且招年長者、能言者以及沿途百姓共往山林,盟主親自謙卑言恭,自顯仁義。”白祿從之,過了幾日徐端準備妥當,教弟子向前,三裏一設香案,以為隆重之禮,屬下跟隨者無不用心,前往山林雲海取祥雲劍,又叫才子審耽作告示以達眾聽,其文告曰:

‘自大怪遭屠,離閣開宴,斯造天文台以聽事,故以董、姚二公率眾曉以天事,近得上命,祥雲者,佑人間之福物也,懲四霸、屠惡首,皆上天降此垂憐之物,白盟主順天之命,率眾以取,親自降身前往山林,此執幸事,同城共普。’

且說劉聘請陳最,數日得過,至此觀察良久,曰:“此為何人所傷?”祿曰:“自是有人傷的,汝且說有無可治之法。”最曰:“此勢威猛,若緩幾日則必死,好在不曾耽擱,開幾副藥即可痊愈。”辛仁俯首拜曰:“承蒙先生聖手,若能治療得當,願以千金奉送。”最曰:“千金易得,一命難有,龍德使不必如此。”辛仁自覺失言,祿曰:“還請先生用藥。”最曰:“這藥不用盟主采辦,自能配製。”祿曰:“時日無多,還請先生最快。”陳最點頭稱是,白祿教去了,轉臉兒見辛仁,安慰曰:“先生所說無事,長洛暫且安心,山林雲海一行無辛義也算好事,汝且挑選山中能言之人隨我一同前往。”辛仁應諾而去,白祿齋戒沐浴,挑定時辰,或選三四十歲、四五十歲者為隨從,共往山林雲海中來,當夜忽做一夢,見太陽懸掛於殿堂之上,祥雲劍倒插上麵,不能目視,忽然驚覺,左右來問,白祿心中悶煩,不來回答,輾轉反側睡不成眠,急招董詢姚禦來問,二人善解夢寐事,至此禮罷,白祿以夢事告知,詢曰:“劍倒掛在太陽上是可望而不可及也,恐非祥兆,盟主三思而行。”禦曰:“夢寐之事多不可信,何況日者乃是世間之尊,此亦無妨。”白祿猶豫不決,且叫退下,旦日辛仁至,白祿又說,仁曰:“盟主奈何猶豫不定,事在人為,何信此夢寐之事?”

白祿從之,傳令行事,經過北農城,城主趙談接入,曰:“已有城中百姓自願前往。”白祿大喜,但見前麵鋪道,弟子三兩叩拜,香案十裏,隆重非凡,走了十幾裏路,早到山林雲海上麵,聽有歌聲響徹山穀,正是林霜下山遊樂,見此場麵急回安逸堂報知,幾人麵色沉重,獨楚劍雙無事,非曰:“卻此,怎生得好?”劍雙曰:“不用管他,隻當是鶯雀叫嚷,有何不可?”室內無語多時,白祿早到,林霜見幾人不動,自出門見辛仁,辛仁答禮曰:“姑娘。”林霜不理,見前麵為首者曰:“你們哪裏來的人,至此有何貴幹?”白祿見了不認識的人心無好氣,想著依禮而來,好言曰:“小斯靈山盟主白祿,近掌天星台,奉天命尋找先師劍雙以達命耳,敢煩通知則個!”林霜返身回複,具言白祿殷勤之意,劍雙曰:“小人拙徑,你隻回複他不見看能如何?”林霜從之要走,慕容非攔住不放過去,劍雙曰:“他自多情,隻管回複又能怎的?”非曰:“這是條毒辣的計,你看不出來,劍雙切記,迎他們進來,萬事自有我周全。”

楚劍雙聽話,教林霜請進,白祿依禮而行,謙卑小心,敘禮畢,祿曰:“小廝邊陲無雅之人,得先師福佑暫掌主位,實屬兄長福蔭所賜,若兄長今日不便,見林他日再來造訪。”楚劍雙心不好氣,把眼直勾的看白祿,屋內無語幾時,殺氣彌漫,氣息凝重,慕容非從旁進入,見了眾人寒暄問候,禮畢分賓主而坐,曰:“今日便是有空餘之時,尚不知白盟主此行如何?”祿曰:“自修義辭世,見林晝夜感懷,適逢忌日未嘗不歎息流涕,隻恨靈山與此有千裏之遙,不得年年來此,如今此行隻為祭奠修義,別無他意。”非曰:“既然如此該下山進城才是,如何在這兒?”辛仁曰:“盟主掌天星台,近得天命,還請先師送個情分,些許小事還請先師勿要推委。”非曰:“是何情分?煩勞白盟主這般興師動眾。”仁曰:“吳夕鑄劍名曰祥雲,此乃盟主信物,敢煩先師返還。”非曰:“此乃先兄遺物,非盟主信物也,龍德使緣何如此說?”

許佶,字世用,別號世公,時任靈山參政官,起身挑曰:“先師所言差矣,吳夕鑄劍時言:祥雲者,盟主之信物也。吳夕成也此劍敗也此劍,足見此劍真乃至聖之物,先師身為吳夕之弟,正當遵從兄長遺命,而先師卻私竊此寶,據為己有,恐無道理。”非曰:“先生以為王者當何事為己任?”佶曰:“以天下人民安定為己任。”非曰:“先生所言甚是,隻是古時有德之君王沒聽過他們有什麼象征,縱看稱霸一時之武威王黃離,他親自到百姓中間去為百姓耕作,賢明之橫元王寞丁,他把他的宮殿讓出來給難民住,再如開國之主楊鼢,一統之主王晉,也沒聽說他們有什麼象征,倒是信王黃收征集萬民之力而築玉宮,視為王之象征,卻可笑也,最後卻落得個家敗國亡的下場,②⑦莫非世公有此言耶?譬如先兄遺命怎敢不尊,隻是先兄遺命教我夫妻好善保管此劍,不得有誤,隻是此事世公不知耳。”許佶聽聞張口結舌不能對。

‖②⑦信王黃收-注:魯信王黃收,字玄平,第一次十八王期魯國的第八位君王,黃收這個人很有意思,他認為我既然是國家的王,當然要有點象征性的東西,要不然不就是和老百姓一樣了嗎?許多人勸他他就是不聽,所以黃收征集了全國的勞動力,準備修一所大的宮殿,名字都取好了,就叫玉宮,但是由於工程太巨大,弄的老百姓怨聲載道,後來在魯國爆發了起義,而且推翻了魯國,將黃收捉起來殺死。‖

張魴曰:“吳夕者吳姓也,楚劍雙者楚姓也,此二人雖敬為兄弟,然身體無同父同母所傳,血中無緣近之親,吳夕之物該是吳夕之物,楚劍雙之物亦為楚劍雙之物,今卻以兄弟情誼之份貪圖寶物,此等濁行劣徑與市井小兒有何區別?至於螻蟻之力欲憾蒼山,此為人民所笑也,先師乃是聰明之人,還是切勿效仿,繼珍並無冒犯之處,若有言語傷情,請切勿見怪。”慕容非笑曰:“白盟主率數千百姓來此,目的無非是占據文理,其行雖小兒亦能見識的出來,而汝卻以強硬相逼,雖小兒亦不如也,非亦無冒犯處,隻是提醒,請勿見責。至於緣近之親,豈不聞翁閣之中言、謾兄弟相殘,循靈霸嫂殘母,為世人所共憤。閻、衡二公雖為世敵卻親如兄弟,何雲非緣近之親便比不得親兄弟,②⑧汝乃小人見識,不足語也。”張魴無話可答,低頭喪氣而下。

‖②⑧言謾相殘-注:劉階,字續尚,第一次十八王期穆國的第七位君王,劉階晚年寵愛滑石夫人,滑石是個地名,也就是穆國的一個部落,這個部落進獻了一位美女就是滑石夫人,沒過多久滑石夫人就生了一個兒子,劉階很喜歡,將他取名劉謾,字青澤,而且把原來的世子劉言廢掉,字循靈,改立劉謾做世子,劉階死後劉謾上位,開始迫害劉言,劉言也一直反抗,最後愈演愈烈,在翁閣這個地方決戰,劉言勝出,不僅囚禁了劉謾讓他生不如死,還霸占了他的妻子,並且殘害滑石夫人,言謾相殘是親兄弟、親屬之間互相殘害的代表性事件。閻紹、衡愈-注:閻紹,字孝恭,衡愈,字本康,第一次十八王期人,這兩個人的祖父都是周國的臣子,因為見解不同而矛盾十分激烈,兩個人的父親也是周國的臣子,並且沿襲了老一輩的恩怨,彼此都不相讓,可以說是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但是到了閻紹、衡愈這裏卻是不同的結果,兩個人都有著深厚的友誼,雖然在見解上也有分歧,但私下裏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徐忌曰:“百姓追隨而來別無他心,隻想一睹紅鐵,此事不可妄議,如今天下之亂越古超今,盟主若無稟掌之物實難造就,渴望先師可憐芸芸眾生,施以此寶得過安危。”非曰:“原來如此,還不知當今之亂怎的越古超今,願聞高見。”忌曰:“吳夕舊臣不思安份,時常相聚密謀。五通山二聖不穩,經常下山戲人為樂,百姓無不嗔怨。天府李節不好政謀,大興土木,使北國之民往南國之中,至於流賊草寇各有勢力,數不勝數,如此之亂可謂甚矣。”非曰:“此何所言也,南國北國早有定界,合約盡在,汝想毀約稱製天下麼?”徐忌臉嚇蒼白,搖頭稱無,非曰:“想必不是如此,至於吳夕舊臣多則年過半百,少則病故癱亡,有何所懼?二聖常年在山,膝下無靠,有何所怕?流賊草寇本是盟主份內之事,以此為借口真乃是可笑之事也。”徐忌無語。

汪颶曰:“有一人曾為名門之後,不保家立業卻舍族私奔,氣死爺娘、歸順野夫,千萬餘財揮霍無度,世傳之產炫耀舍棄,真為人民所笑也,後又拜入師門,不遵敬奉之道,專注野遊之情,欺師滅祖,難造大就,今日在此挺身出頭,欲為爭鋒,巧舌如簧,毫無羞愧之意,反以為榮,真可謂是貽笑大方也。”言畢大笑,滿堂追隨之人無不取笑,慕容非笑曰:“龍遊宇宙之誌向,豈鴉雀蟲群所能識哉?舍先天之所在,而爭後天之所欲。此乃宿家共義之精髓也,雖有呂德其人,竄反精辟,亦為後人所詬病,②⑨何況汪先生反不如也?至於在此挺身而出,白盟主親率數千眾人至此,欺負孤兒寡母尚不覺為難,吾亦不得已而為之。”汪颶聽了,垂頭喪氣而下。

‖②⑨宿家、呂德-注:第一次十八王初期有類似於百家爭鳴的事件出現,其中以孝、禮、文、宿、玄這五家對後世影響最廣,宿家的創始人養越,字濁溫,一名賢升,號渚石,蘭屏古威人。中心思想是提倡人應該隨心所欲,不為別的事情所束縛,並說舍先天之所在,爭後天之所欲,這是最高的境界,意思就是說舍棄人一出生就有的,去爭取心中所理想的,這是最高的境界。呂德,字敬仁,一稱呂仁,溫光日中人(今新惠光化)是文家學派的代表人物,他就抨擊宿家的這種說法,比如一國之君為了自己別的理想放棄國家,致使國家大亂,再比如子嗣為了理想放棄親族,這是違背人倫的做法,呂德因為發表了這樣的言論,所以被後人詬病,這是讚同宿家的說法。‖

楊預曰:“古往之聖賢,心無瑕疵,舍小利而全大義,為世人所頌,白盟主心思仁孝,眾人歸附,如此謙卑而行,實屬千年難遇之主,南國有此庇護定能興盛長久,先師親眼所見,還望先師舍棄心中之私,亦不愧為當聖賢之名。”非曰:“此人莫非是四降之公、歸順之臣楊預?真是杜聰談禮為世人所唾,靜請安坐,聽我一言,白盟主心思孝順,而洵陽府內絕親叛家。彰顯仁義,東城之中卻舍民而逃。至於謙卑言行,楊公莫不識厘婕、爾鈺之事,如此弄虛作態、虛華其表事情能瞞得了哪個?”③⑩

‖③⑩楊預-注:楊預,字化中,當時四尊占據靈山的時候楊預就做了張景的門客,後來吳夕殺了四尊楊預就歸順了吳夕,再後來白祿起兵楊預又先歸順了袁舟,再後來歸順白祿,所以後人都稱楊預是投降派的典範。杜聰談禮-注:杜聰,字儒圭,第一次十八王期正雙正定人,箔國將軍,他毫無人性,把活人的心肝掏出來吃,把婦女的脖子割開看有沒有石頭,把人放在水裏煮,把活人放到飼養虎狼的桅杆裏吃,有一次杜聰竟然大言不慚的談禮,教人如何成為好人,這樣的事被後人唾罵。白祿-注:白祿剛起兵的時候,因為祖籍是北國人,所以被南國人詬病,於是白祿索性開了個會,對外宣稱我已經脫離北國白氏一族了,我是南國人,再後來一直起兵到東川,吳夕親自出戰打的白祿落荒而逃,白祿也不客氣,丟下支持他的人一直跑路。平禹王唐寒,字季冬,第一次十八王期平國的第三位君王,唐寒有兩個私生子女,兒子叫厘婕,女兒叫爾鈺,從小分開,但長大後卻意外相愛,唐寒沒辦法,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於是假裝說兩人是天帝的兒女,並且給兩個人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但國民都知道唐寒的這點兒事,明目張膽的不說,但背地裏議論紛紛,一傳十十傳百,沒有不知道的。‖

姚讓曰:“先師欲學師襄一人之力而護燕國麼?此逆天下之勢、愚不可及之法,依某之見還是切切勿仿為好。”非曰:“姚公以師襄為愚人麼,襄子兩次入燕為將,製箔降東,致使四國聞風喪膽,他不惜險阻、舍妻棄家,親往周營談判,雖葬身異土但能青史留名,如此之論,師襄真不愧為不懼生死之人,非比那些隻會在朝堂上粗篇鄙論、弄文學舞之徒,文家大成者陶歆曾立襄子為十八王期第一人,戒語滅燕者,燕也,非箔也,實為燕國所自滅。故燕國大失國民所望,成襄子忠君愛國之名。汝以襄子美名之逆意,試問自身有幾斤幾兩,在此大言不慚,有何麵目見眾文家之人耶?”③①

‖③①師襄-注:師襄,字仲輝,號承翁,後稱襄子,第一次十八王期燕國上陽人,是燕國的名將,燕國本來實力很弱小,經常受欺負,箔國長期占據燕國的東升郡(今仙州、仁州一帶)並以此為跳板打的燕國毫無還手之力,師襄這個人非常愛國,而且從小就聽說國家經常受欺負,所以立誌要為國家報仇雪恨,一直都很努力學習,終於受到燕王重用,首次為將就大敗箔國,後來收複東升郡,再後來接連打敗箔國,奪了很多地盤,但燕王聽信小人的讒言,罷免了師襄,這一下子箔國再次入侵燕國,連戰連勝,燕王不得已再次任用師襄,師襄不負眾望,一直打到靜水北岸,已經臨近箔國都城,箔王不得已用反間計,使燕王再次罷免師襄,並邀請師襄來箔營談判,最後將師襄軟禁,終生沒能再回燕國。陶歆,字雨鈴,泰昌河靜人,他是前永期永國的第四位君王,永奉王楊孚,字節義,在位前期時候的人,是個大學問家,大思想家,主編了許多圖書,發表了許多觀點,而且善於文章、書法,所以備受推崇,地位很高。‖

又一人曰:“先師以為吳夕是何種人?”慕容非回視,見說話之人是李旭,字應時,曰:“吳夕自是豪傑,何必有此一問。”旭曰:“先師所言差矣,吳夕背負克親之名殺伐神州子弟,以亂之名而帶正統,不過三載便血心重現,嗜兄弟於雷閣,斬百姓於東城,天下之人恨不得群起而討之,先師敗吳夕於府內,本當將其挫骨揚灰,然先師卻準許其家人下山,返鄉厚葬,此舉大失天下人民所望,先師返歸山林,理所自然也。”慕容非厲聲曰:“李應時,何出此狼心狗肺之言?枉你飽讀詩書,須知忠孝禮儀,吳夕勝萬民之望,率人而起,親冒生死之險,對峙於詰道之上,體民情、重情義,為無名之兵守孝三月,天下共知,而汝卻以一偏之私、蓋功遮義,真乃是小人之行徑,至於殺伐神州,隻因天石緣故,而今卻以霍亂之物以定亂,真是可笑之事也。”

言畢再無人出來說話,慕容非見這七人,厲聲喝曰:“我夫妻二人不惜招致天下謾罵,親殺恩兄,難道是為了坐享其榮華耶?汝等巧言立說,蓄意欺負孤兒寡母,如此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事,虧得汝等妄稱豪傑!如今天下之人所共見,汝等之行真可謂是遺臭萬年,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一番話罵的這七人麵麵相覷,盡皆失色,正在此時忽有一人從外踉蹌而入,在白祿耳邊嘀咕一陣,白祿就要走,台下眾人都懂得是非,見白祿逃了都自散開來,辛仁見白祿神色倉促,起言挑問曰:“何事緊急?”祿曰:“前事不順,後院起火。”辛仁聽不明白,跟隨而走,後有詩讚慕容非曰:

世家多紈絝,何況女子乎。自小習經傳,能駁六人書。

身中先有孕,堂下辯七腐。願世人共見,明目盡知徒。

白祿領人回城,信使絡繹而至,都說符素燕喜戰事,原來符素聽聞燕喜攻打許泉,致使及尋全城遭厄,又令餘殿駐守伯陽,心中憤怒,有心殺燕喜,又從狐賢設計,聯合林輔,先令細作假傳消息,袁越奇襲林源,誘使燕喜出城,從中埋伏,燕喜敵不過退回巨城,欲聯合王代,王代無力相助,拖事不出,使人尋找白祿,因此得脫,白祿回城正值此時,當時進府,燕喜使臣絡繹而至,曰:“符素率人進城,我主敵擋不過,還請盟主速往。”白祿一句話也不說,教那使臣先行退下,仁曰:“盟主何不前往?”祿曰:“燕喜之罪你我共知,平時不能令止,致使符素攻彼,何不中用?”辛仁回句高見,也無話答,祿曰:“你去說燕喜,說我明日在離陽設宴,請他二人來有話說。”

辛仁聽話去了,當時符素軍八百,燕喜軍三百,其餘皆在伯陽,取將不來,無計可施,整日築牆高壘,當日聽了門使回報,遂想起夏文,前往飛報,未及出門辛仁來到,燕喜急忙迎接,奉茶上酒,問其來意,仁曰:“鈞譯在及尋做的好大事,如今想起來盟主,恐無道理。”燕喜賠話曰:“龍德使不知,是那許泉自找事情,及尋天旱,百姓無糧,許泉自知事情難解,前來要糧,不給便要動武,我能如何?事情本是如此,誰知那符素與許泉交情匪淺,道理與他講不得,找我上門,因此動手,如今落得這般田地,還渴望盟主垂憐,解此恩怨,這件事都在龍德使身上,還望周全則個。”仁曰:“盟主在離陽府設宴,專請你與符素,到時免不得陪些好話。”喜曰:“心感龍德使恩情,鈞譯誓死不忘。”辛仁陪了話,拜辭回府看辛義,見其仍昏迷不醒,不禁心中隱隱不安,暗服楚劍雙手段高強,最曰:“好在出手者拳下有情,不然聖潔使貴體不保。”辛仁愕然,良久回過神兒來,曰:“還望先生全力救治。”陳最應承了。

卻說符素林輔在德陽府商議剪滅燕喜,細作曰:“盟主已回。”輔曰:“盟主回城必然插手,如今巨城挑戰不得,不如兄長在此,弟領人回伯陽先滅餘殿。”符素從之,賢曰:“盟主歸來必見責城主,城主可先往盟主處責燕喜之過。”符素正要出門忽聞辛仁至,符素率眾迎接曰:“龍德使來的正好,與我一起殺賊去。”辛仁坳不過,行至半路掙脫開曰:“盟主聽聞你與燕喜之事正要調停,你卻執意廝殺,如何把盟主放在眼裏?”符素聽聞須發直豎,大喊曰:“我以龍德使為高義之人,不想卻是袒豺罩狗之徒,素不足與謀,這便告辭。”言畢要走,辛仁急忙拉住曰:“兄何太急,盟主正要主持,要我來請,兄卻執意廝殺,好無道理。”素曰:“盟主莫非要懲燕喜否?”仁曰:“非也,盟主明日在離陽府設宴,要請你二人調停,兄暫熄雷霆之怒,此事並非了結,隻是時機未到。”符素正猶豫,狐賢連使眼色,符素會意,當時應承了。

辛仁告辭離去,符素問狐賢曰:“此正大好時機,長惟何故製止?”賢曰:“與盟主為敵多不得好處,不如賣個人情,明日與燕喜相會,埋伏人馬先殺燕喜可也。”李焉附議,符素遂挑選人馬準備離陽宴,辛仁報白祿曰:“二人俱願來。”白祿暗喜,使人準備,至夜方歇,旦日燕喜早到,在外站立候符素,二時過,符素至,燕喜牽馬上前,符素默然不應,至府內,白祿在上,二人在下答禮,敘禮罷,白祿命坐,燕喜先謝曰:“昔日林源天旱,許城主與鈞譯糧,而今及尋天旱,許城主與鈞譯借糧,鈞譯未有,因而生怨,鈞譯未忘許城主之恩,隻因糧草無多,故而如此。”祿曰:“子琦聞鈞譯之語有何不妥?”素曰:“素乃江湖粗人,既然燕城主如此說素也無言。”

言畢使人取來數十壇酒曰:“盟主之言素不敢不聽,還請燕城主與素飲此十壇,此事便罷。”言畢取酒與燕喜喝,燕喜麵有懼色,旁觀白祿,祿曰:“既是符城主有意,鈞譯何故推卻?”燕喜無話,取了壇酒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符素喝完又取一壇曰:“請滿飲此壇。”燕喜無話,閉口長氣又吃一壇,連續四五壇,不禁嘔吐狼藉,符素隻做不見,取壇追曰:“燕城主請滿飲此。”燕喜吐的不行,搖頭服軟,曰:“鈞譯著是不行,還請符城主高抬貴手。”白祿說了好些時候,符素推諉曰:“盟主如此費心,素有何話說,隻是素想與燕城主比射。”祿曰:“取弓來。”燕喜無奈,二人拉弓上箭,符素對準燕喜曰:“射靶無助興之樂,看我與燕城主對射助興。”言畢嗖一聲響,箭似流星便過,一箭便著,正中燕喜纓帽,燕喜吃了一驚,弓箭皆落,尚未醒過神兒來符素又上前曰:“素願與燕城主比劍,以釋前怨。”說罷不等白祿回話取劍殺去,燕喜如癡如醉,如何接的著?說時遲那時快,燕喜旁邊的大弟子袁渙暴喝一聲,曰:“休傷我主。”言畢取劍與符素鬥,不過十合乃力氣不佳,燕喜的眾弟子皆取劍上前曰:“吾等願與符城主一同比劍。”蕭曼王顯亦拔劍上前要與之同比,狐賢李焉在後一聲招呼,埋伏兵馬盡出,上台要與眾人同比,燕喜見此陣勢抱頭鼠竄而去,以桌椅護前,對白祿連使眼色,白祿見此陣勢亦有畏懼之意,此時難解難分,忽見一個大漢奔跳上前,喊聲如雷,排撞而入,諸人阻攔不住,盡皆退去,解了這場拚鬥。

正是:觀暗鬥庭席對比劍,看莽漢大闖離陽宴。不知這闖席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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