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嫁給一個殘廢。
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如何磋磨他。
謝之晏脾氣很好,麵對我的打罵默不作聲。
待真當我鬧到陛下跟前,他艱難轉動輪椅背對我,聲噎如冰:
「臣,請和離。」
我怔住。
隨後,我被我爹,扇暈了。
......
一年前,我被我爹打暈塞進花轎嫁給了京城人盡皆知的殘廢。
為和離,我做過不少折辱謝之晏的事。
但他隻淡淡笑著,清俊眉眼彎彎,捋著我的碎發溫聲細語:
「綰華,你若還沒消氣,可用鐵鏈捆我,匕首刺我,怎麼樣都可以,隻要你開心。」
我厭惡他的觸碰,於黑夜中用匕首刺過他毫無知覺的大腿咒罵:
「不管我怎樣開心,你仍是個死殘廢。」
鮮血淌進我衣袖,謝之晏苦笑:「綰華,若這般可討你歡心,縱使你刺穿我腿骨也無妨。」
就是這樣一個溫吞到沒有脾氣的人,在我當著陛下的麵唾罵他時,他臉色煞白,望著我的眼神晦暗幽深,下巴緊繃:
「臣,請和離。」
戛然而止的靜讓大殿針落可聞,眾人麵麵相覷,皆驚詫不已。
他們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觀望我的反應,眼睛釘在我身上,如芒刺背。
而謝之晏轉過輪椅,決絕背對我,不再看我一眼。
我愣在原地。
他說什麼?
沒等我反應,我爹一巴掌將我扇暈。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