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傷好後,他問我願意跟他回去嗎?
視線落在他左胸口處,幾秒停留後,我輕輕點頭。
原來他是京圈久負盛名的太子爺,花心且無情。
我不介意,替他安撫情人,解決麻煩,掃清障礙。
他以為我離不開他,才肆無忌憚踐踏我。
殊不知,我在意的,從來隻是他身體裏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
直到一把火燒了我所在的別墅。
他開始慌了。
連闖紅燈趕過來。
“安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
。。。
接近零點。
我守著一桌冷卻的美食,蛋糕上的蠟燭早已燃盡。
生日快過了,顧少城明明答應陪我的。
直到最後一分鐘,他才出現。
被一名性感女郎攙扶著回來,似乎醉的厲害。
女郎嘟著紅唇嬌嗔:“阿城,你家裏怎麼還有女人呀?”
顧少城低頭吻住女郎,抬起眼,徑直朝我看來。
眼尾略微上挑的桃花眼,分明多情,偏偏目光涼薄,“我家保姆而已。”
女郎嬌笑,扶顧少城上樓前,不忘以女主人的身份命令我:“飯菜還不去倒了?留著過夜喂老鼠麼!”
我默默收拾,不怨不惱,仿佛真的隻是一名保姆。
“安染,生日快樂。”
我卡著零點,祝福自己後,將新學會做的蛋糕,一股腦丟進垃圾桶。
第二天,顧少城的舊情人沈曼曼哭鬧著找上門。
不顧我阻攔,直奔二樓。
我擔心出事,連忙追上去。
見顧少城果然摟著別的女人睡,沈曼曼火氣上湧,一把掀開兩人的被子。
昨晚的女郎被嚇醒,尖叫著鑽進顧少城懷裏。
“顧少城,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男人懶懶掀開眼簾,卻掠過沈曼曼,看向我這邊。
“沒,沒攔住......”
我低聲解釋,見顧少城眸色變深,似乎要發火。
“你別生氣,我馬上處理!”
可剛一碰沈曼曼,就被她一把掀倒在地。
“沈曼曼!我厭倦你了,很難懂嗎?何必找上門自我作踐?”
顧少城還是怒了。
我剛爬起來,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我要殺了你這對狗男女!”
歇斯底裏的沈曼曼,倏然從包裏掏出一把匕首,向顧少城刺去。
“不要!”
我毫不猶豫撲身過去,擋在顧少城身前。
匕首深深刺入皮肉裏,鑽心的痛襲來。
我甚至來不及看清顧少城的臉,眼前一黑,疼暈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裏。
“安小姐,你醒了?”
“何助理,顧先生人沒事吧?”
我倆幾乎同時開口。
“安小姐放心,顧總人沒事,我們已經報警了,沈小姐目前因故意傷人罪被拘留中。”
“那就好。”
聽到顧少城安好,我才留意到自己受傷的左臂,估計是麻藥沒散吧,也沒覺得多疼。
“安小姐,這張卡你收好,是顧總給你的補償。”
“謝謝。”
我乖順地接下銀行卡。
“你好好休息。”
見何助理要走,我忍不住喊住他,語氣卑微:“那個,顧先生他,不來嗎?”
“很抱歉,顧總有個重要的會議。”
大概見我如此,何助理於心不忍,又安慰我:“但顧總說,你出院他會來接你的。”
我一聽,馬上展露笑顏,“嗯,我會乖乖養好病,等他來接我。”
一周後,我提前收拾好東西,出去走廊張望,估摸著顧少城快到了。
“她有手有腳自己不能出院?”
一聽是顧少城的聲音,我慌張躲起來。
“你若敢再私自替我做決定,準備去領失業金吧。”
“安小姐畢竟是保護您才受傷,況且她除了您,也沒其他親人朋友了,我是瞧她可憐,才.......”
“夠了!”顧少城不耐煩地打斷他。
“農家女皮糙肉厚,傷一下她又不疼,況且不是給了她錢,還真當自個是嬌小姐了?”
顧少城話裏盡是對我的不屑與輕看。
眼中期盼的光熄滅了。
我悄悄背身,孤獨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