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司寒就沒回家了。
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我開始失眠,沒日沒夜地查資料,得到的結果都是我活不久了。
但我不想放棄,去找我的主治醫生喬衍商量治療方案,我不願意化療,不一定有效果還要被剃光頭發。
最終喬衍妥協,給我開了一些藥,至少能止疼。
等我稍微好一點,就去了公司,我手裏還有幾個項目還沒完成,如果我真的沒時間了,得提前交接出去才行。
沒想到我的指紋不能解鎖公司大門。
前台過來跑過來幫我開了門,我以為是指紋鎖出了問題,讓前台找師傅檢查一下,沒想到對方告訴我是我的權限被取消了。
「什麼意思?」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司總的意思。」前台垂著頭不敢看我。
我沒為難小姑娘,直接去找司寒,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為什麼取消我的權限?」
作為公司創始人之一,司寒分給我百分之三十的創業股,我並不在乎,因為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可他取消我的權限,無疑是傳遞了一個信號。
禁止我進出公司。
果然,司寒下一句話驗證了我的猜測。
「你最近情緒不穩定,會影響工作,反正公司現在不忙,你不如好好在家休養。你放心,你是公司股東,薪資照常發放。」
留職不停薪,就是他想出來的對策。
「為什麼?」我想不通不過幾天時間,他就這樣對我。
「是為了給寧央出氣?」
司寒一副不與我多說的模樣,「你自己做錯了事,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那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經手的哪個項目沒有做好。」
胃一抽一抽的疼,我用手按住,盯著司寒。
「鼎誠的項目經理收回扣被舉報你知道嗎?那個項目是你負責的吧,難道不應該你負責!」
我看著司寒,隻覺得陌生。
他說的項目我記得,因為我不同意給回扣,所以司寒強製把項目給另一個經理負責,隻因最初項目是掛在我名下,所以現在出了事就要我負責。
為了「名正言順」地把我趕出公司,他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笑著搖頭,沒再跟司寒爭辯,帶著自己的私人物品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