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被摔碎的婚紗照發呆。
雖然沒辦婚禮,但司寒主動帶我去拍了婚紗照。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天,穿著司寒親手為我挑選的婚紗,被他牽著手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
後來我選了司寒唯一笑了的合照放在床頭,死的那天我痛得滿床打滾,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都被我打翻了,包括這個相框。
也算是一種征兆吧。
我跟司寒注定不能一起走到終點。
我知道司寒心裏一直有別人,我幫他整理房間的時候,在衣櫃深處發現過一個盒子,裏麵除了他跟寧央的合照,還有一條刻著兩人名字的手鏈。
我上網查過,這條手鏈是六年前的老款。
司寒跟寧央高中就是情侶,但是寧央爸媽嫌棄司寒家沒錢,寧央成績不好,隻考上了大專,司寒為了跟她在一起,放棄更好的大學,跟她在一座城市上學。
但是大三那年,寧央拋棄司寒跟一個富二代出國了。
這是寧央回國後,我在網上看到的他們大學同學的留言。
我心裏是介意的,但我也知道他們是彼此的初戀,刻骨銘心。
況且我是晚到的人。
我跟司寒認識是我實習的地方,司寒是我前輩,第一天上班他就幫了我。
我便開始關注這個沉默但努力的男人,慢慢丟了心。
後來他想創業,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我毫不猶豫地跟上他的腳步。
可是創業哪兒有這麼容易,為了拉業務,我跟客戶拚酒,連續通宵三十六個小時做方案,終於幫司寒站穩了腳跟。
司寒選擇跟我結婚,說明他心裏有我,這樣便足夠。
我以為我們可以細水流長,卻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