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躁地在房間打轉,想窗牆而過,又被彈回來,隻能在這個房間裏打轉。
已經兩天了,司寒依舊沒回家。
也是,他都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如今恐怕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家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屍體才能被發現?
電視裏依舊重播著求婚司寒求婚的視頻。
最初的憤怒過後,現在我已經能平靜地點評他們的表現了。
司寒表情過於僵硬,我知道這是他緊張的表現。
寧央真會哭,眼淚說來就來。
回頭看自己的臉,青紫發黑,十分恐怖。
我都不敢多看一眼。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去投胎,也不能離開這裏。
準確的說,是不能離開我的身體,連客廳都去不了。
據說,心有不甘的人死後不能投胎,可我已經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即使最初怨恨司寒拋棄我,兩天過去了,我也想通了。
人都死了,再計較又有什麼用呢。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司寒的來電。
我下意識去拿手機,指尖穿過屏幕上司寒的名字,我才猛然驚醒,我已經碰不到了。
我縮到角落,盯著手機屏幕從明到滅。
司寒打了三個電話,最後轉到了語音信箱。
「為什麼不接電話,你還在耍什麼脾氣,愛達集團的項目你不是已經談好了嗎,為什麼現在對方不跟我們簽約了。
「說合同有問題,項目是你負責的,你趕緊去跟客戶解釋清楚,別影響公司的業務。」
司寒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傳出來。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被趕出公司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跟對方簽合同,就交接給副經理了。
一個月過去了,竟然還沒簽合同。
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用得著我的時候倒是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