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我忍著雙腿的不適,扶著酸軟的腰起來打開師父扔給我的書包。
從滿書包的符紙裏翻出一本灰撲撲的《捉鬼三十六計》
捉鬼三十六計第一計:跑。
第二計:跑。
......
第三十六計:跑。
我:.......這該死的熟悉感。
我重新翻回第一頁,看了眼署名,果然,除了師父還沒過見哪個人才能寫出這種狗屁不通的糟心玩意。
「捉鬼......三十六計?」
墨宴一手撐著我身後的椅子整個人將我半環著。
我聽到聲轉頭就撞進一雙滿含笑意的丹鳳眼裏。
晃了晃神後我才反應過來,氣勢洶洶的說:「對!捉死你這隻討厭鬼!」
墨宴挑眉神神秘秘的湊過來說:「我告訴你一個捉鬼大法要不要?」
「哈?」我狐疑的看著他,見他一臉認真,我點了點頭。
墨宴一臉玩味的勾起嘴角,頭湊到我耳邊說:「別想了,就你這三腳貓功夫再學個幾百年都不一定能捉得住我。」
我:......你禮貌嗎?
我對著正樂的墨老鬼翻了個白眼,手慢慢伸進書包抓了一把符紙,「是嗎?」
「當然。」
我淺淺一笑,手一揮就將一把符紙撒向他。
可預料中墨宴跪在地上苦苦求饒的場景卻沒發生。
他依舊從容的站在我麵前,而那一堆符紙向天女散花一般沒起到半點用處。
空氣突然安靜,屋內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
「需要我幫你撿嗎?」墨宴笑著問我。
「不需要!」
我紅著臉蹲下身撿起符紙,就不該相信師父會靠譜,次次關鍵時刻掉鏈子。
把符紙重新塞進書包後我頂著個猴屁股竄進被窩,剛一鑽進去就感到一股熱氣,我身體一僵,扒拉著被子露出兩個眼睛。
甕聲甕氣的衝墨宴說:「臟了。」
墨宴止不住笑意的問:「什麼臟了?」
「我,臟了。」
「嗯?你說什麼?什麼臟了?」
我聽著他這話忍不住瞪大雙眼,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之人?
「你,你明知故問!不理你了。」
我也不在意身上的熱氣了整個人窩在被窩裏。
「嗬,起來,待會憋死在裏麵了。」墨宴拍了拍鼓起來的被窩說。
「不要你管,你走開!」
「你不是想捉我嗎?出來,現在給你個機會。」
被窩裏的我腦子一轉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就是想詐我,我不屑的想,不搭理外麵還在說話的鬼。
「不要?那我讓你吃回來?」
我挑眉,怎麼吃?像昨天那樣嗎?一想到墨老鬼會在自己手裏痛哭流涕任我折磨......
「真的嗎?我怎麼吃都行?」
墨宴壓了壓睫毛遮住眼裏的晦暗點了點頭。
我看著麵前白襯衫半扣的美鬼心跳開始不自覺地跳動,嘿嘿,美鬼,等著我辣手摧花吧!
我學著他昨天晚上的步驟拉著他的襯衫將他整個人往下扯,唇直接貼了上去。
手隨意的在他身上亂摸,解開為數不多的扣子,掀開襯衫劃了進去,摸到那塊塊分明的腹肌時我呆了,鬼也有腹肌嗎?
唇上陡然一陣刺痛,我回過神來踩了他一腳。
墨宴沉了沉眼眸,一手抓住我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唇微微張開,柔軟的下唇緊貼摩。
主導權瞬間轉交。
溫熱的指腹綿延,白襯衫被他甩在了角落,指尖有意無意地剮蹭在耳後輕薄的肌膚。
「不是說,讓我一次嗎?」我推開壓在我身上的鬼,軟綿綿的問著。
「下次吧。」
下巴被他的呼吸掃過,我渾身一僵,伴隨著他的聲音,我的臉紅了。
「騙......」嘴巴被薄唇堵住,未出口的話盡數停在了口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