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符敘對我動了真心,把他吃得死死的
隻因我是他身邊唯一成功上位並結婚的金絲雀
隻有我知道
三年婚姻,夜中空房,爭吵不休
最恨時甚至他動了殺心
我站在滿屋廢墟中,結束這段荒唐婚姻
後來倫敦夜晚靜謐安靜,電話那端他與雨聲並泣
“枝枝,我好想你,好想見你。”
1
知道符敘和阮箏見麵是在一個愜意午後。
一群富太太們坐在花園中聊天,林太太將手機遞到我眼前,明知故問,三分譏諷。
“虞荔呀,你快看看,這是不是你家符總呀?”
我還沒來得及瞥眼,手機又落到另位太太手中。
“我看看,這長相除了符總還有誰?對麵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不是阮家小姐阮箏嗎?”
“呀!她可是出了名的挑剔,做什麼都要求完美,我記得,她和符總定過婚吧?”
“你們這些損嘴!都多少年前的陳年往事,符總現在的心肝兒是荔荔,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是不是,荔荔?”
說這話的是傅太太,最愛綿裏藏刀。
剛和符敘結婚那年,我天真以為她是好人,後來才知道她背後叫我倒貼妹。
她和這些太太們一樣,看不起我,又因符敘的地位擺在這兒不能明麵表現,隻能逞口舌之快。
傳遞一輪的手機落到我手中時,宛如一塊燙手山芋。
照片中的水晶吊燈很亮,落在男人俊朗麵頰上,那股子薄冷衝淡幾分。
有一瞬間,竟覺出些許溫柔。
我沒看對麵的女人。
北政第一校花,阮箏的容貌足以媲美她的家世。
見我毫無反應,太太們習以為常,重啟話題。
我抬頭揉揉眼睛,那手機亮度過高,竟有些澀眼。
緩過神時,日落西山,轎車盤在山路上,行駛進一棟歐式風格別墅中。
劉姨說,符敘在樓上。
他今天倒是回來的早。
我快步上樓梯,在旋轉口望見下樓的男人。
從照片裏走出來,失去瑩燈襯托的皮膚白得稍許病態,一雙鳳眼冷然落下。
他這樣自上而下站著,原本高挺的身形更顯壓迫,宛如一株常年屹立寒山的青鬆,瞧著人時,眼底總露著幾絲冷傲,不屑。
三年時光,我習慣他總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
就像他習慣我毫無征兆的漠視。
這場冷戰持續到晚餐一半,符敘起身去接電話,回來剛落座,我放下筷子。
“符夫人打來得吧?”
他沒回答,我自顧自地,“她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帶我參加家宴,接她的電話也會走到一邊,怕她聽見我的聲音發脾氣。”
他這才抬眸,狹長眼眸,盡顯疲憊,站起身剛準備離座就聽見我說,“符敘,我們離婚好嗎?我把位置還給阮箏,她才是和你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他這才開口,聲音溫醇,“我不知道她會來。”
“知不知道不重要,三年了,符夫人隔三差五製造你和她見麵,不就是想重新撮合你們,繼續當年那段皆大歡喜的佳話嗎?”
溫淡許久的人突然將凳子狠狠踢開,背影冷絕,像一座絕不傾然的山。
劉姨匆匆跑來扶凳子,“咋又吵架了?有什麼話就好好談嘛。”
我抬手,揩掉眼角淚花,對劉姨致歉。
傳聞中,符敘愛我入骨,將我從風月場打撈出來,片葉不沾身的公子哥兒為我忤逆家族,迎我入家門。
第一年,所有人都在打賭符敘多久會拋棄我。
第二年,他們開始往符敘身邊塞新人。
第三年,他們說我將符敘吃得死死的,他身邊再沒其他鶯鶯燕燕。
隻有我知道,三年婚姻,我和符敘吵過無數次,原由不外乎都是符家,符夫人。
我和他也早在婚後第一年分房。
這晚的夜依舊漫長冰冷,半夢半醒間,房門推開。
我緩緩睜開眼,感知到床的另一半凹陷,熟悉的氣息縈繞,靠近,最終將我緊緊包裹。
符敘抵在後背,聲音比夜更沉,帶著些些委屈,泣意。
“枝枝,我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