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婆婆看到這一幕，不禁拍手叫好。

『這麼小就敢殺生，我孫兒真厲害！』

她到處誇讚喜樂將來一定是村裏最有出息的娃。

這句話，我深感認同。

因為相較於這一村的惡魔，我不覺得我的超雄兒子，有哪一點弱於他們......

對喜樂，我難免有些愧疚。

雖然他是超雄體，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我任由他去放縱成長，無異於是間接毀了他。

不過，這個念頭在喜樂九歲時被我擯棄了。

因為他，參與了殺人。

那是一個傍晚，夕陽將天邊染成慘黃色。

一群村裏人手持木棍，對一個孱弱的女人使勁地打。

緣由是女人被拐不久後，被發現無法生育。

『娘的，浪費老子糧食，我弄死你！』

有漢子麵目猙獰，打的木棍斷裂。

女人淒厲慘叫，但很快就渾身腫脹發紫地癱在地上，無法動彈。

天色漸暗，打累的村裏人綁住女人手腳將其掛在樹上，開始殘忍行凶。

喜樂看到後，笑嘻嘻地回家訴說這件事，說很好玩，他也要玩。

『混賬，不許碰她！』

『見貨，輪得到你插嘴！喜樂，給我去！』

我大怒，婆婆瞬間呲牙咧嘴，向我扇來。

啪！

在響亮的巴掌聲中，喜樂僵了神，隨之一雙深邃的眼睛有凶厲沉浮。

繼而他抹黑出門，後半夜回來時，趁婆婆熟睡將女人的一截手指塞進了她的嘴裏。

『哈哈哈，奶奶口臭，娘沒用，你們要再敢管我，我可要生氣了。』

喜樂滿臉血，凜冽上揚的嘴角彰顯著極端的暴虐。

婆婆氣得臉皮抽搐，而我則似笑似哭愈加瘋癲。

好好好，這樣的喜樂，絕對鬥得過那些村裏的惡魔......

其實，喜樂是對我有愛的。

雖然這份愛，隻有那麼丁點。

但如此，也夠了。

丟了麵子的婆婆，把一切責任歸咎於我。

所以，這一日，她對我報複下了毒。

後知後覺的我，躺在羊圈裏昏昏沉沉。

『哼！大虎，給我把她洗幹淨拉出去接客！』

婆婆一臉厭惡，眼眸深處卻閃過預謀已久的狡詐。

看來，她早就在打我的主意。

她想拿我賺錢，但考慮到我可能會不聽話。

所以，她下毒讓我無從反抗，隻得哭泣......

屋外陰雨連綿，犀利的雨聲混雜著我的哭聲讓喜樂擰緊了眉頭。

他從未見過我哭，凝黑的瞳孔透著一絲燥悶。

『奶奶，你要對娘幹嘛？』

喜樂抬頭詢問，婆婆不以為意，笑得斐然。

『治病。』

語盡，雨幕之中，大虎領著一個男人來到。

男人長著一雙三角眼，笑吟吟地看著婆婆，遞過去一兜雞蛋。

隨即，婆婆臟臟回笑騰身，示意男人進入。

屋內，我躺在床榻之上，隻得渾身無力地看著男人笑得猥瑣，一步步靠近。

然後，男人目光淫穢，猛然撲來。

咚！

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嚇得男人一個撲棱。

『幹啥子！』

男人看著門前的喜樂，不禁生怒。

婆婆這時趕來，諂媚賠笑。

『娃不懂事，不懂事......』

說著，婆婆拉著喜樂手臂就要離開。

然而，她卻發現，她拉不動喜樂。

『咋了？』

婆婆疑惑，喜樂指著我認真開口。

『我不喜歡娘哭。』

『不緊事，聽話，一會她就不哭了。』

婆婆哄弄，喜樂搖頭。

『我要娘現在就不哭。』

『現在？那咋弄！』

婆婆麵露不悅，男人沒耐心，緊跟著大罵。

『墨跡啥呢，都滾出去！』

繼而，婆婆臉色愈加陰沉。

不過反觀喜樂，卻異常興奮。

『簡單，交給我。』

拿起一旁的板凳，肥胖的喜樂挺著臃腫的肚子，向著男人走去。

『讓你滾沒聽見啊！』

男人一邊撕扯著我的衣服，一邊接著叫嚷。

他根本沒想到，喜樂會猛然舉起板凳，朝他的頭上砸來！

嘭！嘭嘭！

一下接著一下，直至板凳碎裂，男人堪堪反應過來。

『啊！』

捂著血淋淋的額頭，男人麵目扭曲，一個勁地在地上打滾。

『住手！臭崽子快住手！』

眼見喜樂還要繼續，婆婆黑著臉趕忙上前阻攔。

驟然，喜樂手握一截板凳腿，猛然轉身揮舞，狠狠抽在婆婆的臉上。

尖銳的木屑，徑直劃爛了婆婆的臉頰。

『我再說一遍，不要管我！』

擺正腦袋，婆婆看著眼眸猩紅戾氣纏身的喜樂，瞳孔抖動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引以為傲的孫兒，給了她一個大驚喜......